室!”
......
......
雅室。
确实雅,一榻,一案,一席,几许蒲团,墙上若干书画,光线朗朗,明快且宁谧,禅意盎然。
三人对坐,据案而坐,席地而坐,徽宁郡主一侧,李、严二人一侧。
徽宁郡主娴熟地操弄着案上的茶具,神情闲适,姿态优雅,不一会儿便沏出了几杯清茶。然而对坐的李、严二人兀自困惑不解,全然无心欣赏此高卓的茶艺。
徽宁郡主也不理会,从容地拿起一杯清茶,轻轻抿了一口。
“很不理解?”
声音清雅,兼得妩媚,极是动听,悦耳不已。
“嗯嗯嗯......”李纯风小鸡啄米般点头。严逍倒是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聆听。
“其实只是好奇而已,”徽宁郡主笑笑,“我想知道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别祸害了店家’的热心人是什么人......”
“啊?原来郡主你都看到了啊?”
“说吧!”徽宁郡主倏地神色一凛,“你的真正来头到底是什么,别再给我扯什么逍......”
“逍遥派,李纯风。”然则某人好生无礼,竟是从中截断,“这位是我的师弟,严逍。”
“我保证,这里已没有任何威胁,你毋需遮瞒。”
“没有遮瞒。”
顿了顿,徽宁郡主搁下杯子:“你是说,你真的就是所谓的逍遥派门人?”
“如假包换。”
“什么逍遥派?”
“逍遥派就是逍遥派,我师父的逍遥派,也是我和严师弟的逍遥派!”
剑眉一挑,看了李纯风一眼,徽宁郡主淡淡问道:“既如此,你又怎敢招惹瞿守正?”
“缘何不敢?”
“颍川儒宗门人,儒门六守之一,虽然是他自封的,以及,黄榜第三十一。如此,是可以随意招惹的么?”
李纯风不自觉地撇了撇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事实上,要是没有郡主的干预,现在事情怕是早已解决。”
徽宁郡主立即问道:“怎么解决?”
李纯风并成手刀一劈而落:“将他打倒,教训一顿。”接着又道,“当然,能不动手还是好的,要讲道理嘛!”
徽宁郡主抿唇微笑:“你很能打?”
李纯风答道:“是挺能打的。”
徽宁郡主又问:“比瞿守正能打?”
李纯风语作傲然:“两个、不,三个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徽宁郡主微笑点头,目光盈盈流转,倏地,突施袭击,一拳向李纯风面门冲去。
“郡主,你这......”
虽然吃惊,但尚不足以阻碍李纯风精准地格下此拳,甚至还有余裕仔细地打量这个拳头,呵,好生纤美的一只秀拳。
接二,连三,徽宁郡主的拳掌次第击来。李纯风算是看出来了,这是要比试一番,他也乐得奉陪,同样以拳掌相迎,只招架,不进攻,客客气气地,权当是陪这位郡主做游戏。
然而,连着对拆了十数个来回(却毫无得着)后,自感被戏耍了的徽宁郡主先是恼了。猛地腾身,脱离了桌案,飞起一脚,径向李纯风扫去。“来得好!”李纯风叫了一声,顺势滚翻而出,避过一脚的同时,也同样脱离了桌案。
才站起身,郡主的下一脚又已袭至,不慌不忙抬臂格挡,连着挡下了三记一下更比一下凶猛的连环踢后,难耐手痒,竟是一把擒住了郡主的脚腕,袖手一拧,便将犹正腾身半空的郡主整个掀翻——
“糟糕!太重手了!”
连忙赶上,双臂一张一环,特别强势地将就要失衡砸落的郡主一把扶住——嗯,在李纯风看来是扶,在旁人眼中却是抱——反正郡主已整个躺在他怀中,被拥得紧紧的。
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鼻端首先闻到一股异香,好生馥郁,好生诱人,情不自禁地就是一句“好香~!”,徽宁郡主顿时大为羞恼,便待呵斥,李纯风却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直把她弄得愣愣的,“那个,太香了啊......”
讪讪地笑笑,看着那张明艳无俦的脸庞,注意到那两道蹙着的又长又直的剑眉,鬼使神差地,李纯风笑着说道:“郡主,你这眉毛真好看!”
噗~!一直默默地品着茶的严逍顿时喷了。就在心头,李尔也嘎嘎地狂笑起来:“小子!你这撩妹的手段还挺高明的嘛!却是我多虑了,教什么教,根本不用教嘛!”
“什、什么撩妹?我、我只是有感而发,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嘎嘎~!我倒可以信你!可是,人家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