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自然是拒绝的。
“臭小子不来拉倒,我搂着我大儿砸!”连山笑着点了点琛琛的小鼻子,连恩则是把小身子又往爸爸怀里钻了钻。连山怕两人一被窝的,再冻着了宝贝儿子还特意把被子往连恩那边拽了拽。
父子俩搂脖抱腰的,说不出的温馨亲近。
直到午夜时分,连山被怀里热乎乎的小人给热醒了为止。
起初连山还迷迷糊糊地叨咕了一句:“臭小子火力就是壮,可把你老子我给热坏了!”
想着把被子给孩子稍稍往下撤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连恩火炭儿似的小脑门儿,连山这满脑子的睡意顿时跑了个溜光儿。
连衣服和鞋都没顾得上穿,赶紧点了灯。烛光下看着小连恩那小脸儿烧得通红通红的,上手一摸都烫人。连山赶紧急急慌慌地拿着蜡烛趿拉着鞋往东屋跑,翻箱倒柜地找药。
“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地不睡觉?”被折腾醒了的淑珍皱眉,满满不解地问道。
“那啥,连恩发烧了,我给他找点儿退热消炎的药。我记得家里有安乃近片来着,给他找一片吃吃看。不妥的话,明儿早起再上镇上卫生院。”连山边说边找,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一堆常备药中找到他要找的目标。孩子烧的厉害,他也没功夫跟淑珍多说,只匆匆交代了句有他呢让她放心继续睡的话。就又拿被子倒了杯热乎水,给连恩喂药去了。
孩子都高烧到吃安乃近的程度,淑珍得有多大心还能继续睡?
再心里有隔阂,那也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亲儿子!
赶紧穿衣服起炕,趿拉着鞋就去西屋看连恩。
而这会儿,连山都已经把小连恩给抱了起来,正轻声招呼着要把人给叫起来吃药呢!
淑珍一进屋就看着儿子小脸儿烧得通红,小身子软面条似的被连山搂在怀里,干招呼也不醒。上手一摸,滚烫滚烫的都烧手。
返身拿了之前备着的体温表一试,好家伙直接三十九度三!
这要命的温度可叫淑珍正经的慌了神,赶紧叫连山把睡在一边儿的琛琛先抱走。别一个感冒发烧的,那个再给传染了。
见连恩这咋也叫不醒,两口子干脆就拿着擀面杖把药片给碾得粉碎,兑水活匀了,直接一个抱孩子一个拿勺子硬灌的好歹把药给喂了下去。
随后淑珍又拿了家里专门买着待客的白酒,拿着今年新产的棉花蘸了酒,两口子不停地给连恩擦脑门、腋窝、大腿根、颈部、肘窝的。就想着双管齐下,早早给孩子退了烧。
无奈从半夜忙活到了清晨,连恩的温度也只是稍稍降低到了三十八度上下的样子。
生怕孩子这么折腾着去了卫生所啥的病情没好,反而冒了风更大扯了。连山干脆就一亮天就骑了自行车往镇上赶,想着把镇上卫生所的老大夫驮过来给连恩看看。是打个退烧针、来个滴溜啥的,好好歹歹的把孩子的烧给退下来。不然就这么持续高烧整出点儿啥炎症来,那才是真真的糟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