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嫂子为了给自己找点儿活干,宽宽心啥的,愣是自掏腰包又是钱又是票的好一阵破费。连月感动得掉泪的同时,也很是为嫂子心疼。
虽然嫂子嫁妆厚,又有卖鹿和蘑菇、木耳的收入支应着。
但钱这玩意儿向来抗挣不抗花,手指丫子大一大,就容易从小康重新掉到温饱线下边去。
结婚的时候就给几个小家伙又是买布料,又是买凉鞋的,就没少花销。这又是一个小家伙一身毛衣,还加上她这个大人的。
加吧加吧没有六斤毛线都不够,就按着一斤毛线两块钱算,她们娘几个这四身毛衣也得十二块。
而且这给了婆家侄子外甥买,就没有那个拉下娘家侄子的道理。
乖乖,这么一算,嫂子为了开解她,给她找点占手又安全的活儿干,竟是少说得二十块白送人?
这,这都够买二百来斤大米、三十来斤肉的了。
连月在心里替自家哥嫂抽抽着疼,有心想要帮他们减轻点损失吧,嫂子又坚决不肯要钱。只说是当她做舅妈做大娘的对侄子侄女小外甥的一番疼爱,非要计较啥钱不钱的,那不就让这疼爱打折了么?
十几二十块钱而已,她们收入不少花钱的地方却没啥,这点儿还是负担得起的。
话说到这,连月也就不再坚持。
只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以后等嫂子肚子里这个生下来的时候,她也得投桃报李加倍地对着好。
生在连家,长在连家,认她大哥当爸从她嫂子的肚皮里爬出来,那就是她的亲侄子或者侄女儿!
再就是生怕嫂子一言不合又花钱给她找活干,连月再不提下地干活、待着憋屈的嗑儿。
只拿着自家老爷们连夜给她磨的织针,认真跟淑珍学习织毛衣。
想着把这活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以后大家伙儿谁问起来的时候也给嫂子长脸。
虽然搭了二十多块钱,但平复了小姑子着急上火的心情,收获了一圈儿的感谢。更重要是小姑子有了占手的活计,再也不会早上来、中午走下午再来,如同上班似的长在她身边了呀。
这样的话,她才有时间和空间来做些她一直惦记着做的事儿啊!
于是这一天,连山晌午下工回家吃饭的时候,很是稀奇地见自家媳妇正摆弄着一片筐底子红艳艳的高粱。
“哟,这是哪来的高粱?”连山疑惑脸,不禁问道。
“捡的。这两天生产队不是正抢收高粱么?我就罕么见的从咱家门口的道边上看着一个高粱穗子,准是往晒谷场拉高粱的车拉下的呗!
我瞅着怪可惜的,就上前捡了起来。谁想着这一捡啊,就彻底刹不住车了!
瞅着那道边的草窠子里,隔个三五十米的稀稀楞楞有那么三两穗高粱头。我就寻思这白捡的粮食遇到就不能错过对不?就跟采蘑菇似的,大哥不也念叨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的话么!”淑珍低头装作翻弄高粱的样子,半点不跟连山有眼神上的接触,语气也尽量轻松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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