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汉王边走边说:”汉王,让雍齿在此处整军待命,微臣和夏侯将军护送汉王你马上赶往固阳,事不宜迟,马上走。“
刘邦愣了:”去固阳干嘛,那是韩信的驻地。“
张良说:”现在人心不古,趁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汉王速速去固阳,趁着韩信不注意,夺取韩信的兵马,毕竟那三十万大军可是名义上属于汉军,也有一些老兄弟在里面。韩信就算以前没想法,知道汉王你全军覆没了也会起杀心。“
雍齿挎着脸站在壁垒大门口,似乎这样逃更跑近一些,但是汉王刘邦留下了一队亲卫监视他,他跑不了,他在军中关系也差,捏合不了现在剩下的不到五千的败兵。
三番四次反叛还活着的,估计也就英布这一号人,再就是他雍齿了。
这样的人往往拥有灵敏的生存嗅觉。虽然汉王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整军,但是他感觉到了,这次搞不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汉王已经跑远,雍齿知道肯定是要自己在这里吸引火力,汉王张良夏侯婴三人肯定不是逃走就是去办大事去了。
“都把兵戈拿好,去把刚刚修好的临时吊桥砍了,咱们粮食多的是,好好守着,谁要是偷懒别怪我刀不长眼。”
“是,将军。”周围回答也是有气无力。雍齿叹了口气,也不能逼迫太紧,昨晚刚刚炸营了的,神经高度紧张,搞不好就会哗变。虽然无比的憎恨汉王刘邦,他这次内心倒还真希望汉王能平安回来。
汉王一行三人飞驰在去往固阳的路上,汉王问张良:“韩信有手有脚,还有亲信的敢死营,怎么三人单枪匹马,能夺到三十万汉军?”
张良自信的说:“汉王,无巧不成书啊。微臣之前就是偷偷去找了韩信军中二号人物李左车,许诺他太子太傅,让他给太子殿下当帮手。这个李左车我仔细查探过底细了,他是李牧的嫡亲孙子,得到爷爷的衣钵还发扬光大,是汉军中韩信以外的第一智将。”
“哦?果真如此?那实在太好了,那就这样,我封他为广武君,太子太傅,让他在荥阳教盈儿兵法!“
”汉王大善,李左车颇为意动,想必夺军之时不会横加阻挠。李左车负责日常军务,只要能控制住汉军不反抗就行,甚至微臣可以偷偷和他会面,让他暂时离开一天就行了。到时候拿到韩信的兵符,击鼓升帐。待汉军大将齐聚,剥夺韩信的兵权就行了。“
汉王越听眼睛就越亮,这似乎颇为可行啊,富贵险中求。不过他和张良都故意忽略了一点不提,那就是只要有一个大将带一百人的亲信兵马,就能直接将他们斩杀,连韩信面都见不到谈什么夺兵权呢。
固阳韩信军营,张晓天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刚才义父蒯通的命令已经将他惊呆了,信息量太大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粗鄙武夫了,凡事多思前想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之前他正打算去找李左车师傅讨教兵法,突然蒯通招他去密谈。
“汉王的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你知道吗?”
张晓天听了大吃一惊,连垓下之战汉军的伤亡都没有二十万,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蒯通把蒲将军的信递给张晓天看。“昨日我大军深夜袭营,汉王大军几乎全灭,十不存一。后续种种,望先生三思。”
张晓天陷入了沉思。蒯通让他看这封信肯定是让他带人去劫杀汉王。“敢死营并非全是我的人。”
蒯通摇摇头:“你带着你亲信兵马去,千人就足够了。不管能不能劫杀汉王,都别回来了。”
“为什么啊?”
“如果劫杀成功,韩元帅为了平息民愤,必然杀你当替罪羊,倘若没杀成,以前你得罪汉王他也会杀你。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韩元帅必然没有防备,会被汉王夺军,你一样要死。”
“那也就是说我必死无疑了吗?”蒯通还是阴沉着脸摇摇头:“你杀了汉王,韩元帅不会真杀你,至少能让你逃走。你去找蒲将军吧。”
“好的,那我去了。婉儿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张晓天离开后,蒯通愧疚的叹了口气:“天儿,不要怪为父的心狠,这一关过不过得去只能靠自己了,如果汉王不死,咱们都有大难。牺牲你一个希望能换来全族的保全。唉!”
靠近固阳地界,汉王一行三人都已经人困马乏了,在一出山林边休息,此时夏侯婴抓来了一只兔子,烤好了以后拿小刀切了最大最好的一块给汉王。
“汉王,前方就是固阳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不能生火了,免得被斥候发现了就麻烦了。”
“唉,希望这一趟不要出什么岔子。”汉王不由得叹了口气,三人的脸色不禁都有一些灰暗,显然他们也没有那么十足的信心去夺得韩信三十万兵马的兵权。
突然,山林里冲出不下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个个手持弓弩,腰上悬挂佩剑,全副武装。
“哈哈,要是你们不生火,还真是难得找到你们,一点功夫都没费。在下季心,在此恭候汉王多时了。”说话的大汉居然是蒲将军手下大将季心。
汉王心里大叫一声:“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