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涛苑里,林原松了口气,“本以为洛振北不是那么好说话,可没想到过去一说他倒也是准了,此前我以为他故意为难,眼下来看倒不是。”
林诚眼底一亮,“那属下何时启程?”
林原唇角微弯,“越快越好,若是让那边等的久了,只怕会节外生枝。”
“可是大将军,达郯怎么办?”
林诚又问一句,林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一次,你亲自走一趟,看戎王是什么意思,达郯在洛州不缺吃不缺穿,戎王借此机会议和也不是不可取。”
林诚闻言却不是十分同意,“戎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达郯在我们手里,永安来的议和文书条件一定十分苛刻,戎王必然不会答应,到时候,自然要撒气在咱们身上。”
林原眼神一沉,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达郯还是要放走?”
林原自言自语一般的问了自己一句,转而面色阴沉下来,“现在达郯关押在洛府,要下手不简单,我本想着谋划一番,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却是不好下手了,一旦暴露了这些事,有齐霄在这里盯着,就十分麻烦了。”
林诚也知道这个道理,“好,那我先带着军备往西边去了再说。”
林原点点头,“戎王性子贪婪,这几年我们很难过,这件事也得想个法子有个了断了。”
说着话,林原忽然捂着心口眉头一皱,奇怪,他分明没有生气,可是却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疼,林诚在旁看着也立刻问,“大将军怎么了?”
林原呼出口气,等心口那疼痛过去了才慢慢坐下说话,“不知,近来偶尔觉得心口有些发疼,也不知是不是被近来的事气的。”
林原说着就没好气,林诚略一沉吟,“不如请洛府的府医来看看?”
林原冷笑一声,“府医能看出什么来。”
“可是随行的军医还留在军中的。”林诚皱眉道。
林原挥了挥手,“无碍,一点小病小痛的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你且去和林橡一起收整收整军备,明日,最晚后日出发。”
林诚闻言不再多言,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林诚一走,林原呼出口气又站了起来,这一战,胸口立刻生出一股子钻心的绞痛,饶是体格健硕如他,也只觉得眼前一黑额头冒出冷汗,他一把攥住桌案边缘,一个踉跄之后虽是站稳了,心底却第一次生出几分慌乱来,正打算喊人,可那疼痛又一闪而逝的消失了,他缓缓直起身子,又动了动,左右走了两步,确定真的不疼了才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才觉额上冷汗早已淋漓而下。
他体格壮硕,从前也是苦练过的,哪怕在赤西严寒之地也没有见此伤寒不适的,这两年更是极少生病吃药,再加上狂妄自大的性子,哪里会觉得自己病了?然而刚才的疼痛真实揪心,林原心底忽然不确定起来,难道他真该让洛府那不入流的府医给他看看?
这么一想,林原眼底生出鄙薄,而后摇了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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