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太大了,我只怕这是一场梦,哪天梦醒了,小姐又回到以前了,哎,小姐以前太苦了。”
紫檀忙安慰,“怎会,表小姐路上虽遇险,却也是因祸得福了,我们夫人虽然没请来华池,可是还是请过城中几位名医的,那几人都说小姐的痴症变好多半是遇险受了刺激的缘故,痴症这种事没个准的。”
绿竹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小姐变得太不一样了……”
紫檀闻言也看向摇光的背影,“可不是啊,光是我看到的这些日子,表小姐的变化也十分之大呢,开始几日表小姐什么都不会,眼下表小姐的这些吩咐我都看不懂了。”
绿竹忙点头,“我也是呢,想问也不知怎么问。”
紫檀呼出口气,“不管怎么说表小姐是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她的吩咐我们只管去听不用问为什么的。”
绿竹松了口气,“正是这个道理。”
四人一行一路到了主院,方茯苓果然眼眶微红面色疲惫,见摇光和孙慕言来了忙招呼他们入暖阁,孙慕言入屋,开门见山的道,“夫人是否在为刺史大人和洛将军担忧?”
方茯苓呼出口气,“这次达郯逃走是大罪,若是牵扯到通敌,那就更……”
方茯苓眼底满是血丝,一看便知昨夜担心了一晚上。
洛州驻军十万兵马,洛振北这个位置不知多少人盯着,达郯逃走的消息眼下还未传至朝中,若是传了回去,还不知多大的帽子扣下来。
摇光扶着方茯苓未多言,孙慕言却正色道,“夫人放心,林原便是有此想也不敢轻举妄动,眼下三军之中岳立山将军性子刚正,必定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除此之外,还有临安侯齐霄,齐霄虽然是陛下的兄弟,可他和林原并非一丘之貉,有他在,刺史大人和洛将军定然能暂时安稳。”
方茯苓微讶,“薛兄弟所言可当真?”
孙慕言眼风扫过摇光,点点头,“夫人信薛郢便是。”
方茯苓连连颔首,“自然信你自然信你。”
“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达郯为何而逃,或者将达郯抓回来。”孙慕言接着道,“不过刺史大人和洛将军现在只怕要被怀疑纠缠,所以,夫人不妨请岳将军帮忙,另外,林原既然已经将消息传回了永安,朝堂之上必要震荡,夫人可请秦世子帮忙,秦王在永安多有旧交,有他们疏通,朝堂之上不会只有一家之言。”
方茯苓看着孙慕言满是感激,“薛郢”出身微寒,在军中也不过是个副尉,她没想到这个时候的薛郢竟能有如此的决断力和大局观。
“好好好,我这就修书一封给岳将军送去,秦世子那里我亲自去!”
方茯苓说写就写,字斟句酌的写了两盏茶的功夫才让人将信送往营中,而后立刻穿起斗篷,直往水云阁而去,摇光和孙慕言一路陪着,没多时便到了北苑。
天地皆白,凌寒迫人,水云阁安静伫立在冬日的萧瑟之中。
到了门前,方茯苓正要开口让通禀,门口的侍卫却将她们一行拦了下来。
“夫人,世子昨夜病发,今日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