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笙箫默沉吟道:“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闻言,摩严一掌劈在身旁的桌上,怒道:“若非仙界那些觊觎妖神之力的小人,子画何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亏得他还心慈手软,只是封印了那起小人的法力!”
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眼前的那张檀木桌已碎成了齑粉。
需知适才交战之时白子画仅是封印了对手的法力,如此一来,所需耗费的功力便数倍于直接杀死敌人或褪了对方仙骨。他到底不欲伤人,要给长留、给天下留一个退路,只是如此便苦了自己,只得自引内丹方才功成。
花千骨凝视着他白得近乎透明的面色,痛苦、心伤、懊悔、内疚诸般心绪齐涌心头,更是俯在白子画身上哭得哽咽难言。
笙萧默忙扶去了她,道:“千骨,如今还要靠你照顾师兄,你可不能就此倒下。等下我会去医药阁寻些对症的药材过来,烦你给师兄煎了,助他早日醒转。”
花千骨忙点了点头。
笙萧默又道:“大师兄,二师兄受伤的消息万勿传扬,以防那起小人又再来犯。另外,还有三日便是五星耀日,处置妖神本尊之事,还要劳烦大师兄了。”
摩严亦应了,又细细嘱咐了花千骨一番,便和笙萧默两人下绝情殿去了。
见两人去了,花千骨便遣了糖宝去厨下烧些热水,自己则为白子画施了清洁术,又轻轻为他宽去外袍,让他尽量舒服地卧于榻上。自己则执了他的手,边垂泪边低声呢喃着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笙萧默与幽若带着各色灵丹、仙草上了绝情殿。
三人直忙乱了三四个时辰方才妥当,白子画虽未醒转,但总算气息平顺、脸色渐暖。
笙箫默回了销魂殿,糖宝和幽若被花千骨赶去休息,独留她一人在房中。
花千骨轻轻执起他如玉般白皙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默默流泪。
“师父......”轻轻唤了他一声,好似有无数言语哽在喉间,到头来,都化做这一句。
想着他近日来受的苦楚,她的心便如油煎冰浸一般痛不欲生。更是为了自己散尽功力,让她如何报答万一?!
如今,她方明了当年白子画的苦心:果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对于身负妖神之力的她来说,蛮荒确然是最安全的所在。
可现如今的这困境要如何了局?!
纤纤素手抚上他微蹙的眉头,一滴剔透的泪珠落在他脸上,她轻轻俯在他胸前,呢喃:“师父啊...”
如此过了一夜,展眼到了第二日清晨,笙萧默复又上了绝情殿,再次为白子画请脉。
正诊脉间,忽有执事弟子匆忙上殿,立于结界外喊道:“儒尊,大事不好了,世尊请您速去长留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