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恬静的睡颜,他仿佛永远也看不够般,直凝视了她一整个晚上,转眼间便已东方发白。
吻了吻她的鬓角,唤了她起身,陪她用过早餐,又细细嘱咐了她一遍,白子画才随笙萧默一道赴东海而去。
花千骨依依送别了白子画,心内难免惴惴,左右不得安稳,只好拿起一件正为白子画裁制中的寝衣,胡乱绣了起来。
可她这一腔心思全系在白子画身上,哪能专心?一针针不知扎在了何处,只半盏茶功夫,寝衣上便染了数点鲜血,她苦笑一声,只得放下那寝衣,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未入口,忽听长留大殿方向钟鸣阵阵,共十二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内一惊,却又不敢擅自出了结界,只得来到露风石上向下望去。
不望则已,一望之下更是大吃一惊:但见长留山门外旌旗招展,乌压压站了不知多少仙门弟子。
花千骨正自心焦,却见糖宝上了绝情殿,在结界外叫道:“娘亲,娘亲,世尊让我来陪你。”
花千骨忙打开结界,让糖宝入了绝情殿,拉住她的手,问道:“山门外为何有如此多人?他们所为何来?”
糖宝气道:“他们还不是趁着尊上不在长留,便来为难么。也不知他们如何得知了娘亲身负妖神之力,现下明里说是要来除了妖神之力,暗里还不是一群觊觎妖神之力的乌合之众?!”
花千骨惊得倒推一步,失声道:“什么?!”
糖宝慰道:“娘亲莫怕,世尊已经集合了长留八千弟子,誓要将这群小人挡在长留之外,决不让娘亲受半点惊扰。”
花千骨皱眉道:“可是…可是为了我一人,又要平添多少死伤?!”
糖宝道:“所以世尊才让我上来宽慰、陪伴娘亲的,如今妖神之力封印在娘亲体内便是最安全的法子,若是有个万一,难免不会祸延六界,是以世尊嘱托娘亲无论如何亦不可下绝情殿半步,今日便是拼着长留山全派之力也要护娘亲周全!”
花千骨亦知其间的轻重缓急,也便点了点头,道:“只望师父和儒尊能快些回来才好。”
母女两人静静立于露风石上,糖宝摄了面铜镜过来,观微长留山门。
只一盏茶功夫,便见摩严率诸长老、众弟子出了长留山门,双方对阵于前。
放眼望去,仙界几乎所有门派的掌门、尊者皆率弟子亲临,山门前密密麻麻尽是仙门弟子,阵势几与二百年前妖神大战时相类。
摩严见领头之人正是冥灭,忍不住厉声道:“冥灭,你觊觎妖神之力,叛出长留,如今还有何颜面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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