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翻了个身,不耐地将脸埋进他怀中,只是不想醒来。
“小骨,糖宝还在。”
“啊?!”花千骨一惊,猛然起身,却耐不住腰肢处的酸软,垮着脸又滑了回去。
白子画捏诀为两人换上衣物,又为她略做疏导,才扶她起身,柔声道:“快梳洗去吧,糖宝还在呢。”
花千骨点了点头,坐于镜前,便开始绾发梳妆。奈何她实在不精于此道,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却半晌不曾理好,忍不住哀叹连连。
白子画倚在床头,望着镜中她气鼓鼓的小脸儿,失笑道:“怎么了?”
花千骨嘟着嘴垂头丧气地道:“如今我与师父已然成婚,要像青萝一般改梳妇人发髻了,可惜小骨手笨,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却不论如何也梳不好,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白子画柔声道:“师父为你绾发可好?”
两人在云山之上时,花千骨的生活起居皆由白子画料理,是以日常绾发他亦是精通的。
花千骨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忐忑道:“师父,你真的可以么?”
白子画行至她身后,大手按在她肩头,沉声道:“什么时候对师父也这样不放心起来?”
花千骨想起几百年前那个连束发都打理不来的神仙师父,默默闭起眼睛,叹了口气。
白子画执起她的万千青丝,嘴角微弯,手上倒是动作不停,只一盏茶功夫,便开口道:“好了。”
花千骨缓缓睁开双眼,向镜中一瞧,瞬间惨叫一声,将脸埋进臂弯不肯出来了。
白子画轻笑道:“怎么了?”
花千骨闷声道:“师父,怎么您束的还是包子头啊?!”
“小骨不喜欢吗?”
“都说小骨出嫁了,不再是小丫头了啊。”
白子画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柔声道:“可是师父喜欢……”
花千骨俏脸微红,埋首在他怀中,不再言语了。
两人气息缠绕,缱绻相依,却忽听得糖宝的糯糯的小声音传了进来:“娘亲,娘亲,你怎么丢下糖宝一个人?娘亲,我可以进来吗?诶,怎么有结界?”
花千骨一惊之下立时手忙脚乱地整理了衣物,喊道:“糖宝你别进来,我这就出去,稍等!”
白子画见她毛毛躁躁的模样,忍不住失笑,道:“越大越没了章法,有什么急的?有结界在。”
花千骨嗔道:“就是因为有结界在才掩耳盗铃!”说罢,急急往殿门口行去。
结界还在,糖宝进不来,花千骨便走了出去,一人一虫去厨房准备早餐。
糖宝抱着糖罐趴在一片菜叶上,随时准备帮花千骨撒糖。啃了一口菜叶,她突然发现花千骨颈间隐有一点殷红,大呼小叫着飞上花千骨肩头,道:“骨头娘亲,你怎么受伤了?”说着,用小尾巴扫了扫她的“伤痕”,关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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