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花千骨果然已经醒来,她自恢复记忆以来,几乎时刻与白子画处在一起,如今似有感应,白子画离开才没多时,她便醒了过来。
一见白子画进得屋内,她便扑了过去,小脸在他怀中蹭了蹭,问道:“师父,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和小骨说一声?”
白子画抚着她馨香的乌发,柔声道:“事出仓促,师父来不及告知于你,倒是你,怎么才睡了这一忽就醒了?”
花千骨嘟着小嘴,皱眉道:“没有师父在,人家睡不安稳啊。”
白子画失笑道:“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花千骨扯着他的衣角,晃了晃,小脸微红,道:“师父,傻丫要你陪傻丫一起睡!”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些年的云山相守,傻丫年纪尚幼,生活难以自行料理,白子画只得夜夜与其同榻,方便照料于她。
浅笑了下,白子画宠溺地扶她睡回了床上,自己也合衣躺下,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将安眠真气从她头顶徐徐灌入,只片刻功夫,花千骨又安然睡去了。
白子画定定地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下忽然一阵燥热烦乱,叹了口气,只得又默念起《清心咒》来。
转眼间天光大亮,花千骨悠悠醒转,微微舒展了下腰肢,才忆起自己尚在白子画怀中,忍不住悄悄抬眼,却发现师父似乎尚未醒来,不禁玩心大起,轻轻数起了他长长的睫毛。
数来数去,却怎样也数不清,不禁有些薄怒,竟然伸出手指,抚上了他的睫毛。
白子画玉碎般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小骨,莫顽皮!”
花千骨吐了吐舌头,收回了小手,嗔道:“师父,你早醒了?怎么不出声?”
白子画用下巴摩挲着她头顶的青丝,缓声道:“为师为何要出声?”
花千骨这才想起未问他夜半而出所为何事,便推了他一把,自己坐起身来,道:“师父,昨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白子画将昨晚玉浊峰弟子遇险之事草草向她说明,又道:“小骨,梳洗用饭后咱们便一起在冀州城四处看看,寻找魔气的源头所在。”
花千骨点了点头,巧笑颜兮:“师父,让小骨为您束发吧......”
待得两人收拾停当,用过早饭,白子画便御剑带花千骨来到城外,催动仙力,使一个“显影术”,希望找出此番事端的主使之人。
一阵银光闪过,空中竟然毫无异状,白子画微一凝眉,御风而起,反手在花千骨身上布下结界,接着澎湃的仙力自掌心而出,画出一个法阵,自己立于法阵阵眼,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炷香时候,阵中金光大作,白子画低喝一声:“破!”
只见天空突现异象,所有黑色魔气尽皆聚拢,向冀州城外一处林间而去。
白子画跃回横霜,携花千骨一同往林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