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邢姜摩挲着桌上写满日期的那一叠纸:“你这么有用,放你在晁鹊明身边可惜了些。”
桑春不解,看着他半眯起的双眼,等他继续开口。
“你可听过,丝王汪禹远?”邢姜仿佛思索了片刻,才又问桑春。
丝王汪禹远。
举国上下不知道汪禹远这个名字的,应该没有人。
传闻他富可敌国,还有传闻说他富不止敌国,甚至可以敌两国、三国。
汪禹远是个商人,在江南以制丝起家,从一个小小的手工作坊,靠自己的手艺和头脑,年纪轻轻时便一步步收购了江南所有丝坊。
生意做大后,汪禹远不放过所有生财门路,慢慢的,他开始涉足农业、盐业,甚至开始把自己的丝绸、粮食和手工艺品运往国外周边小国,又将周边小国难得的珠宝、象牙、犀角、香料购回国内交易,积累下财富不计可数。
虽丝绸生意现在只是汪禹远众多产业中的一小块,但他因靠丝业发家,故而人们提起他来,都是依然称他丝王汪禹远。
桑春不明白邢姜突然提起此人是何意:“当然听过。”
邢姜挑起眉眼,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看着桑春:“你现在没爹没娘,让他做你爹,可好?”
“做我爹?!”
邢姜端起一杯茶,缓缓喝了半杯,才又开口:“没错,我要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丝王汪禹远的女儿。”
这话说的十分气定神闲,仿佛只是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一般。
“你光知道汪禹远的名字,你对他可有了解?”邢姜又问一脸惊讶的桑春。
桑春摇头,她只听过这富商的名头而已。
“汪禹远膝下无子,曾经有过一女,却年幼早夭。”邢姜说道:“他年岁虽不高,今年不过四十余岁,妾室也娶了一房又一房,却始终再没有过孩子。”
就着手中的茶水,邢姜将汪禹远的情况细细同桑春说了起来。
那汪禹远有个亲哥哥,名叫汪禹从。早年兄弟两从丝坊起家时,便因经营理念不合而已闹翻分家。
如今汪禹远发展成了国内第一富贾,那汪禹从生意却越做越差,最后甚至连自己的小小丝坊也经营不下去,一家人在江南靠养蚕惨淡度日。
汪禹远发家后,再回头想要扶持大哥一把,却被心高气傲的汪禹从拒绝。又过了没两年,那汪禹从在老家困顿交加,竟然和妻子同时得了急病死了。
大哥死后,汪禹远便将汪禹从的三男两女五个孩子接到了京城,住在汪宅。
原本汪禹远膝下无后,本打算将家业今后传给大哥的孩子,也算是汪家的财产不落他手。
可不料这五个孩子却一个比一个如狼似虎,自从进了汪府便开始算计汪禹远,争相要将他的家业现在就瓜分开来。
“汪禹远经商有道,对亲人却下不去狠手。如果被那五个孩子分了汪禹远的家业,只怕转脸汪禹远连晚景都会不保。”末了,邢姜才终于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桑春不能理解邢姜何必管别人家的家事:“汪禹远不是朝堂上的人,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帮的不是他,”邢姜淡淡说道:“我帮的是钱。只要汪禹远守住汪家家业一天,我的经济后盾就在一天。所以,我要你以汪禹远女儿的身份,进入汪府,帮助汪禹远,守住他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