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姥爷在拢旺火?“姥爷,你就不怕尿炕吗?”
诶呦,我太紧尿了,快去茅厕,哎呀,这茅厕咋就这么多女同学,我咋没穿衣服就出来了,这背心要是长点也好啊,这拽也拽不长。
她们在干啥?艾淼在玩叉子儿,那大骨头码她还是抓不住,“哎,常青给了我一副,特小,一会儿我给你拿去。”
“原来你是要给她?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她比我好,其实她哪儿都不如我,洗个锅还打碗,就仗一个市民户,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弄一个来!”常青一脸不高兴的瞪着我。
市民户?文工团?谁稀罕,姐姐说了那是在替他们卖命,等你跳不动了,......
“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在这个小学校里,跟小朋友一起跳绳、踢毽儿、怼牌儿吗?”二毛又嘿嘿笑了。
“二毛,你给我挡一挡,我紧尿了,憋得不行了。”
“嘿嘿,不管,师傅说过,让你不出这个县,不管碰见谁,你一提“丑子”就没人敢欺负你,你不听师傅的话,自己逞能。”
啊呀,我咋把这事给忘了,他们五个,都带着刀,而我赤手空拳,师傅应该先教我们空手夺刀。
华华,我想搞对象。
“我可不想哄小孩,我把我的小妹妹介绍给你,让她哄你玩儿?”
“凭啥?要拿你就拿姐姐的!”唉,拿一块干窝头都不行,开个玩笑而已,你以为我真拿呀,小妹妹更难说话。
“金友哥哥,你咋啦?”好熟悉的声音,可从来没听过,忽略了,这就是姐姐班里那个不带鼻涕的小妹妹。
“你咋不让你姐姐背着啦?”我问道。
“我长大了,姐姐背不动了,我都上五年级了。你咋啦?看你那肚子憋的那么大,我捂住脸,不看,你尿吧。”那个不带鼻涕的小妹妹说罢,捂起了脸。
我终于憋不住了,“哗......”好舒坦。
“你偷看啦!”
“没有!”
“那为啥你的缝那么宽!”
“我给你保密还不行吗?”
“好!发誓,三击掌!”
“好!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永不变心!”
永不变心......永不变心......
“二姑,这回听见没?快叫!”
“小小子,起床了。”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窗户,可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其实我能睁开,就是太困难了。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一遍一遍想着毛主席的教导,胜利的睁开眼睛。
“姐姐,妈妈!”我说话了,妈妈和姐姐都听见了。
姐姐见我睁不开眼,就起身把窗帘拉住了,这时我感觉好一点。
我不是英雄,所以没有像英雄那样,睁开眼先问这是哪里,第一句话就是:“阶级兄弟怎么样了,不要管我快去......”或“阶级敌人抓到了没有?不要管我......”
我怎么一睁眼就是“姐姐,妈妈。”
看来,我还需要进一步改造宇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