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刚急匆匆追了出来,把她送到大门口,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妹妹要回家走,哥哥他也没那办法留,手拉着妹妹的手,只能送到大门口。”
常青一个人孤单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阮志刚转身返回排练厅继续排练。
常青坐上公共汽车,两毛钱坐了一站地,十五分钟到了李家堡村南的公路上,到站下车,顺便问了问售票员才知道现在是四点二十分。
常青回了家,仍然想着阮志刚的事情,“人家金友演完那一场,脸不红气不喘,为啥他就不行,真像那个辅导老师说的是童子功?得有个人教教他,啥叫童子功,就是小孩儿从小练的呗。
这李家堡就是金友和二毛跟大丑学过,求金友教教他?阮志刚不会接受,他那个小心眼,早把金友视为情敌了。
求二毛?更不行,他那个姐姐整天隔着墙头指桑骂槐,以为我听不出来,别着急,等我过好了,眼气吧你们。”
“呸!”常青斜了一眼西院墙,狠狠地啐了一口,一个幻想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
“当舞台上的大幕拉开,音乐响起,幕后传来‘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的时候,杨子荣策马扬鞭上场,亮相。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在做完摔叉、跃起等一系列动作之后,牵马下。
再上场,打虎,与土匪对话,然后下场闭幕。大幕再次拉开,阮志刚站在舞台中间,鞠躬谢幕。”
多么完美的一幅画面。
放学了,我和我的同学们,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觉的就议论到了常青。
有的人同情常青,有的人鄙视常青,有的人拿来说笑,有的人恶语中伤。
“嗨!才多大,天天就谋了干那啦。”
“就是呀,多丢人呀!”
“这将来谁还会要她。”
“那是人家不给你,给你,你可要个欢呢!”
“人家不是去找阮志刚去了嘛。”
“就她这名誉,阮主任会同意?”
“行啦行啦,人家的事儿跟你们有啥关系。”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金友,你可别木匠的斧子一面劈,咋没关系,关系大了,就因为她的事,你看看女生少了多少,我娘就不让我念了,是我死活要念,又死活的保证,才又跟你们走到了一起。那些没来的能说跟她没关系?”春莲一席话,将大家说的哑口无言。
“哦,”我也只好闭了嘴
自从出了常青的事情,和我们一起走在路上的同学中,少了好多女生,初三的,少完了,初二的,少了几个,初一的也少了两个岁数大的。嗯,看来这还是个恶性事件。
天气不冷不热,太阳离那西山顶上,还有一大截的路程,一伙无忧无虑的年轻人,吵着、嚷着、打着、闹着,却都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这时,只见前面远远的有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