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做生意

，可看到漂亮又便宜的发卡，也不会冷静到哪儿去。女孩的爱美之心是天性使然，什么都阻挡不了她们对美的追求。

    “你们要喜欢，就送你们了。”云片羽说，她住的客房都是这两丫头每天打扫整理的，送她们几个发卡也是应该。

    黑发的女仆高兴的欢呼，褐色的那个转头望向夫人，见夫人点头，她也高兴了起来。

    戴纳夫人问：“成本上你不会有亏损吧？”

    “不会。薄利多销。”云片羽说，发卡都是兑换，而且她也算过，布料可以用制衣的边角料做，铁片算人工稍微贵点，但一个小发卡的成本不会超过两个铜币，所以还是有赚头的。

    既然这样，戴纳夫人也点头，没浪费时间，她直接带着云片羽乘马车去了玛利亚小姐的成衣店。

    有着一头乌红色卷发的玛利亚是老裁缝查理的女儿，从小在布匹与针线中打滚长大，连她玩的娃娃都是自己缝制的，因此培育出很高的时装设计天赋，而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玛利亚虽然处在青春年华，可并不想浪费在花前月下中，她用母亲遗留给她做嫁妆的遗产，将父亲的小裁缝店扩展成成衣店，将客户的范围也从贵族阶层扩展至平民。虽然很多贵族都有专属的裁缝，但玛利亚小姐总比别人先一步嗅到新潮流的方向，她设计出的衣服，时尚新潮，尤其是连衣裙颇受贵族夫人小姐喜欢，因此店里的生意一直很不错。

    所以云片羽才会看中她的店。

    她将发卡展示给玛利亚看，戴纳夫人则说明了来意。

    将青春大半都奉献给时尚而至今没有婚约对象的玛利亚对于云片羽的印象非常好，她形容‘云片羽第一次走进成衣店’是命运刻意的安排。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位男生面相的女士有一副修长漂亮的身骨，做模特实在太适合了。所以在云片羽挑选舞会的礼服时，她就当着菲克斯的面说，如果云片羽肯做她店里的模特一个月，为她提供设计的新灵感，她就不收礼服钱了，并且给云片羽包吃包住。这让菲克斯差点笑出声。

    听完戴纳夫人的诉说，玛利亚很惊讶，这些款式新颖的发卡，非常非常的符合现在的时尚潮流，最重要的是，发卡与她店里的多款裙子很搭，每一个进店看衣服的女孩都不会忍不住多看这些发卡几眼，心动更是自然。

    “平民女孩不一定有钱能多买几条新裙子，但她们可以频繁更换相对便宜的发卡来紧跟时尚。云，我都可以预见你的发卡大卖的场面了。尤其是那几款水晶珍珠的高档款，就连贵族小姐也会爱不释手的。”玛利亚像蒂娜那样双眼冒星星的说：“放心，我会把你的发卡放在距离门口最近最醒目的地方。”

    “借你吉言。”云片羽汗，裁缝小姐对她太热情了，让她有种再次面对校园疯狂爱慕者的错觉。

    商议完毕，事不宜迟，大家马上开始清理店，腾出地方摆放发卡，而摆放的方式，按云片羽的意思就拿块平木板，铺上布，然后把发卡按价格，分为一堆堆，以便女孩们自行挑挑拣拣。

    结果遭到玛利亚小姐的强烈反对，她坚称，像堆破布般的方式对待精美的发卡实在是暴殄天物。应该把发卡一个个按大小整齐排列，既井然有序又一目了然。

    云片羽点头，提出在墙壁上钉钉子，挂一条条布条，再将发卡别在布条上，这样更醒目也方便挑选，得到了大加赞同。

    在然后，云片羽将加西留下做店员售卖发卡，交代了他注意事项，肉球小怪物被委以‘重任’，感动得拍胸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此外，云片羽请玛利亚和她的店员一同带上不同款的发卡，算做活广告，玛利亚也答应了。

    结果到晚上，不只加西回来了，玛利亚也一起来了，她带来了好消息，才一天的时间，一百多发卡已卖掉了大半。

    “……她们围在墙壁前，眼睛发亮，甚至有人为了同一个发卡而你争我强，你没有在场可惜没看到场面有多火热，而且就连贵族小姐也有选购。很多人都买了两个以上。”玛利亚说得口干，将女仆端来的饮品喝了大半。

    而坐在对面靠椅上的云片羽，很满意结果。加西将今日的所得上交给了她，里面有二十枚银币，以及两百多铜币。

    等玛利亚喝完饮料后，就向茉莉要补货了。店里还剩下的，根本不够明天售卖。

    云片羽点头说回去房间跟她拿，其实她早就兑换了一千多的发卡存放在戒指里，但光是兑换出来的售卖根本不是长远之计，所以之后跟玛利亚的谈话，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

    “你希望办一个手工作坊？全部雇佣女子？”玛利亚问：“你现在还有多少存货？”

    “这些就的我目前制作的全部了。”云片羽说，她面前的长桌上，无数缎带花朵、蝴蝶结、水晶发卡堆得像小山，可在玛利亚眼里，这点货估计就够维持一周。

    “玛利亚，其实你看得出来，这种发卡的制作工艺并不困难，成本也不高。我也有心想在双月城开拓市场，而不仅仅局限赚点小钱。”云片羽双手交握，翘腿后靠，说：“你愿意与我合作吗？我的发卡只在你的店中出售，并且每卖出一个发卡我都会给你提成如何？我要让发卡成为双月城的服饰流行，让所有的女孩将发卡视为出门必须佩戴的物品之一。”

    “什么？”

    “就是你、我、还有戴纳夫人一起合作，将发卡卖遍全城。”

    本来只是在旁闲坐的戴纳夫人听云片羽提到自己，差异的望来。

    “现在发卡很受欢迎，所以光靠我一个人制作肯定不够，因此需要建立一个发卡制作作坊来长期供货，我想要雇佣一批擅长缝纫的女工来做活，至于发卡的款式设计，玛利亚，你来吧。你看过了这么多发卡，对于新款式的设计绝对没问题吧。”

    “这个……”

    “夫人，”云片羽转头对戴纳夫人说：“原谅我这么冒失的希望您再帮我一次，我擅长制作小物件，但对产业和人员管理一窍不通，我出资建立作坊，希望夫人您能帮我推荐一位适合的负责人来管理和运营作坊，不知可否？您眼光独到，您推荐的人我很放心。”

    戴纳夫人没想到云片羽卖个发卡居然会想要建立作坊将它做大，但她没有一口拒绝：“要我帮你找一位懂得经营的人不难，但是你对发卡的销售这么有信心吗？”

    “是的，夫人，别小看发卡，小生意也有大赚头。一条新裙子的售价是三个银币，而一个发卡只要八个铜币，平民女子想要新衣服就得攒一个月的钱，而买发卡，只要她们一天多的工资，两者比较，选后者的人会多一些。况且，我将发卡放在成衣店里销售，女性买衣服时会不自觉的想到新衣服能跟哪个发卡搭配，反之亦然。这样会带动销售。对于女孩来说，裙子不能只有一件，发卡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她们会想拥有三五个不同的，既能配衣服，又能不停改变新面貌，尤其是我们售卖的发卡每个的样子最多是一对，绝不可能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发卡，这样女性就觉得她们拥有了独一无二的漂亮首饰……”

    云片羽滔滔不绝的说，戴纳夫人和玛利亚越听越安静，因为云片羽说的生意经确实像模像样，逐渐的，她们赞同了起来。都是女人，自然了解女性在服饰上的花销与心态，宁肯吃差一点，住差一点，也必须打扮得体体面面才能出门。

    “云，你的构想很好，但是建立作坊需要一笔资金，而且作坊前两个月可能都无法盈利，如果稍有差池可能会有损失，你目前的钱够用吗？”

    “够了，这点没问题。”她可有一大把魔晶压身，建工厂都不差钱。“夫人，您这是答应我了吗？”

    “看你这样踌躇满志，我当然要帮你。”夫人点头。

    “感激不尽，对了，夫人，我还希望这个作坊也能挂靠到戴纳家的名下，我会按月支付挂名费。”

    “好的，费用什么的，就不必了。”

    “不行，这不能省。夫人您又帮了我，这钱必须收。”

    “不必了……”

    两人就挂名费的事推拉起来。而一旁的玛利亚则低头沉思。

    面对突然从天掉下的馅饼，玛利亚在心里计算起来，云是戴纳夫人的贵客，由戴纳夫人担保，她也不怕受骗。而发卡的火爆销售让玛利亚看出了它的远大前景，不愁销路。至于款式设计，那没问题，有独特原作在前，而且发卡的样子均大同小异，要她自己再做新的，轻而易举。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答应了，云片羽肯定会让她独家代理销售发卡，这会让她的成衣店在行业界脱颖而出，获得更多的客源，这样她可以不要提成。说起来，还真是百利无一害。

    之后，三个女人商议起建立作坊和发卡销售的细节问题，建立作坊的地点、需缴纳的租金和去官府申报等等费用，女工的招募、人员数量、工资以及人员管理等等。最后，确定了，云片羽出资建作坊做老板，由加西负责到铁匠那里订制发卡的铁制底座、到布商那里采卖布匹等，费用也由云片羽全出，而作坊交给戴纳夫人委派专人负责管理，而玛利亚小姐负责款式设计和销售。

    并且，云片羽敲定了发卡的品牌名字，蓝枫叶，

    不知不觉间，一对弯月爬上树梢，戴纳夫人见天色已晚，便请玛利亚留宿一夜。

    这样，未来风靡大陆的蓝枫叶系列发卡就在此次谈话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