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年半载,恐怕她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桑梓冷笑道:“母亲若是觉得去家庙思过身边少人伺候,想带上我,我不敢不从,毕竟为人子女尽孝是应当的。
可若是说别的,还是算了吧,您自己还要每天在佛祖面前思过自省呢,哪还有时间管教我?
您还是静心礼佛,先赎清了自己的罪孽再说吧,我有祖母和父亲管教,就不劳母亲你操心了。”
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说的姜氏一口气上不来,身子往后一仰,差点就晕了过去。
桑桓沉声喝道:“梓儿,不得无礼,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与你母亲说话!”
纵然姜氏再不堪,桑桓未休妻,姜氏难堪,桑桓脸上也觉无光。
大夫人趁机泣道:“老爷,您看见了吧,这个丫头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从小到大,她心里就没认过我这个母亲。”
桑梓目光幽凉的望着大夫人,想她可真会倒打一耙。
福了福身,她看似认真道:“母亲,梓儿并不敢不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不成,您要我说谎吗?”
“好了,不要扯那些不相干的事情了,玉狮镇纸的事……”
“老爷,玉狮镇纸被盗,人证物证俱在,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姑息她。小孩子做错了事,若是不及时责罚纠正,那她以后会更无法无天。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您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桑家,岂不连清柔和清婉的名声都带累着?”
姜氏不给桑桓插话的机会,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中年男人说:“老爷,那是宏源当铺的掌柜,旁边那个小厮是铺子里的伙计,你让他们说,是不是梓儿偷了您的玉狮镇纸,当了一千两的银票!”
桑桓的目光才刚落到那人身上,那中年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说:“老爷,那天确实是府上的三小姐,带着自己的丫头来铺子里当东西。
因着要价不是笔小数目,我自然要亲自出来看一眼,结果就看到一方极品玉狮镇纸。
当时我也并未多想,就让伙计给收好了。直到后来,府上有人去铺子里问,有没有见过一方黄玉雕刻的玉狮镇纸,我不敢隐瞒,便拿出来给来人看,这才知道是府上丢失的。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敢再留着此物,只要把那一千两还我,这玉狮镇纸,我定当双手奉还。”
桑梓见那男人说话的时候目光躲闪,一副十分不安的样子,明显是在说谎。
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这老板又不是桑家铺子里的人,他为何要听命于大夫人?
正在她暗中忖着的时候,听姜氏叹息道:“老爷,这下您总该相信了吧?
那天您说搁在书房里的东西不见了,我就在想,那偷东西的人,只拿走了那一件物品,必然不是外人,怕是家贼难防。
她拿到了东西,自然不敢放在身边,定是要急于脱手的。
所以我便暗中让人去京城的当铺和古玩店去打听,结果真就在宏源当铺找到了失窃的东西。
适才那八百两的银票,是当着您的面,从梓儿的衣橱里搜出来的,已然不够一千两,我们补上欠缺的交给张老板,让他把东西还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