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一时竟懊恼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蕙心瞥了眼众人,语气很不好的对李嬷嬷说:“嬷嬷,那镯子是谁的您就直接还给谁好了,我才不稀罕。
莫说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就算是金山银山我也瞧不上,如今证明了我的清白,若是以后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污蔑我,我定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她说完,狠狠瞪了赵婆子一眼,气呼呼的跑走了。
这边,李嬷嬷抱歉的笑道:“赵姐姐,你看这事,都是我给耽误了,才闹的这样不欢而散。
可话又说回来,人家蕙心好像压根就没那个意思,你以后这言行上可得要收敛一些。
她毕竟是三小姐身边的人,小姐身边的丫头,就算她真和你们家武儿有情,你也得低调些不是?
你看闹的这样难堪,回头若是让三小姐知道,一状告到老夫人那里,你岂不就吃不了兜着走?
武儿这孩子虽然腿脚有点不灵便,但人却生的忠厚老实,不愁以后找不到媳妇,我们当长辈的操点心,慢慢再给他物色一个就是了。”
那赵婆子哪里敢怪李嬷嬷,这样难堪下不来台,也只得硬撑着叹道:“小浪蹄子,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瞧不上眼,我倒要看看将来她能聘到哪去做正头夫人!
莫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还想进宫当娘娘吗?料她也没有那个福气!”
骂完了,又对着嬉笑看热闹的众人摆了摆手说:“瞎叽歪什么,还不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这样说着,自己却率先低着头,扯着湿透的衣襟灰溜溜的走了。
自此,这赵婆子便恨毒了蕙心。
偏那赵武又喜欢的紧,听说她跟蕙心闹了这一场,知道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伤心之余跑出去喝酒大醉了一场,回来的时候不知被谁家的马车给撞了一下,差点连命都给丢了。
赵婆子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儿子,想着这大半辈子的辛苦,守着赵武直哭了大半宿。
桑梓听说了此事,默了半天什么都没说。
有些梁子一旦结下了,是怎样都无法弥补的,何况对方还是那样一个人。
纵然赵武不怪蕙心,可赵婆子又岂是肯轻易罢休的?
此事就这样也许还好,若是可怜她,想拿着银两去化解这场恩怨,那赵婆子铁定会蹬鼻子上脸,生出更多是非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中想办法保住赵武的命,问心无愧便好。
这事就这么搁下了,她上次去怀安王府没见到懿轩,本想再跑一趟。
可没有想到,隔天竟是懿轩先派了子猷来找她。
她出门的时候,在后门碰到了子猷,子猷低调的行礼,然后笑道:“王爷说三小姐肯定习惯走后门,果然没错。府中无趣,便想约三小姐在茶肆相见,不知三小姐觉得可好?”
桑梓知道他存心打趣自己,也并不恼,只含笑道:“你家王爷还真是片刻也不愿待在府中,就那么喜欢往外跑吗?茶肆酒楼,怎么总喜欢往这些热闹的地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