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找到这样一件衣服,也已经足够了!
她将那衣服提着领子抖了开来,单看尺寸,也可以猜到那男人的大体身高。
姜氏冷笑,将那衣服狠狠掷在桑梓脚下,勾着冰冷的唇角问:“梓儿,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桑清婉没有吭声,只是躲在一旁看好戏。
可桑清柔却耐不住性子的骂道:“好你个桑梓,居然如此恬不知耻,大半夜的将自己的丫头都支了出去,却是为了偷男人,真不要脸!”
然后又转而对姜氏说:“母亲,桑家岂能留着这样的贱货败坏门风,您一定要禀告父亲,将她赶出桑家,或者直接将她关猪笼沉江好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桑梓藏在披风下面的拳头紧了又紧,是她大意了,适才忙乱之下,她没有留神,竟将这样一件亵衣落在了床榻上。
若无一个合理的解释,姜氏今晚怕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暗忖片刻正想开口,却听桑清婉抢先道:“三妹妹,你可不要说,这件衣服是你的丫头做了,打算送给谁的,这样的话欺骗不了人!
适才这个婆子拿着这件衣服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这衣服上有汗酸味,而且你看这衣服上的褶皱,还有这袖口的磨损,分明就是被人穿过的旧衣。”
桑清柔也接着道:“娘,你别看她现在这副硬气的模样,说不定,她的清白早就没有了,若不是这样会勾引男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勾搭上了逸安王。这个狐媚子,跟她娘一样是个骚货!”
“你给我闭嘴,此事我自有定夺,这些话,是你一个闺阁千金该说的吗?”
姜氏皱了皱眉,明显对这个大女儿的言行十分的不满,再看看一旁站着的,端庄温婉的桑清婉,姜氏就更觉得,她这两个女儿的性格未免也相差太大了些。
还是清婉行事,更稳重,让人放心。
姜氏的目光重又落在桑梓身上,问:“你可不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你没有话说,就怨不得我用家规惩处你了。”
桑梓冷冷一笑,“我是有话要说,可是我要去父亲面前说,因为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如此,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姜氏点了点头,暗暗在心中几番衡量,终是应允道:“好啊,那我明天就送你回京去见你父亲!来人,先将三小姐给关起来,从现在开始,不允许她踏出这屋子半步!”
桑梓有自己的打算,姜氏也有自己的筹谋。
今晚无论那个男人是死是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桑梓执意要回京去见桑桓,那么她可以趁这个空档,好好查查那人的去向。
死了最好,那便可以治她一个杀人灭口的罪行;活着,那就更好办了。
见桑梓没有反抗,姜氏又下令道:“将这两个丫头也给我带下去好好审问,自己家主子做下这等龌龊之事,你们非但不及时规劝禀报,却还帮着打掩护,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