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有私,而不认为他是来偷东西的?或者,就算他真的潜入这院中,母亲又为何一定认为,那人会藏在我的屋子里?”
姜氏不接她的话茬,拂衣而坐,冷冷道:“我说了,等找到人,就一切都清楚了。”
“那若是找不到人呢,母亲打算如何了事?”
桑梓似是十分苦恼的皱了皱眉,不轻不重的说:“滢妃娘娘下的帖子,也有我的一份,明天就要进宫了,不知道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母亲打算如何跟父亲交代?”
姜氏被将了这一军,眉头骤然一紧,心火上来,厉声斥道:“我何须向你父亲交代什么?你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就算别人不说,还有什么脸面进宫和那些世家千金站在一起?”
桑梓点了点头,依然语调平淡的说:“所以今晚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往小了说,是我们桑府家教不严,门风不好,往大了说,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姜氏还未言语,已经听桑清柔怒道:“桑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自己偷男人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们桑府的名声,你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桑梓回眸,凌厉的眼神逼视着桑清柔,怒问:“大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男人了,证据呢?我尚未及笄,你这样污蔑我,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
大夫人知道,若论口角之争,桑清柔根本就不是桑梓的对手,她只得出言干涉道:“滢妃娘娘这次,只是请各府里的千金去宫里玩耍,并非真的是为了给皇上选妃,所以这‘欺君’二字,未免有些言重了。”
眼风瞥到田嬷嬷,见她一脸焦灼的望着自己,姜氏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人呢?
不是都安排好了的吗,怎么这会子人不见了?
桑梓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唇角带着几许哂笑,问田嬷嬷,“你不是说,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挖出来吗,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如此笃定有人藏在我的屋子里,莫非是那人事先跟你串通好的?”
田嬷嬷不敢去看她锋利的眼神还有那讥讽的神情,只有些尴尬的望向大夫人,等着她的吩咐。
大夫人神色微僵,竟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这帮奴才做事也太不靠谱了些,明明说人已经进了桑梓的院子,她才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捉奸,现在可好,拿不到人,明天这丫头若是去老夫人那里告上一状,她岂不难以交代?
何况这事若就这么传了出去,无凭无据,别人会怎么议论她这个做嫡母的?
大夫人气的脸色干黄,盯着田嬷嬷的目光,分明已经充满了怨毒!
田嬷嬷正想着该如何将这事给糊弄过去,忽然听桑清婉问:“三妹妹,你的丫头们呢?怎么一个都不在?”
姜氏闻言,似乎又窥破了什么机密一般,嘴角露出些许了然于心的狞笑,冷声问:“是啊梓儿,你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呢,怎么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