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鄙夷一笑,尽管早在多年前心就已经凉透了,可此刻,胸腔里却依然像是被严冬冰冷的湖水,逐渐蔓延淹没般那样心寒。
不论她有多大的能耐自保,到头来,却始终抵不过桑桓不公的抉择。
大夫人唇边漾起得意的讥笑,微微眯起的双眸里,隐藏着掩饰不住的杀机。
姜氏心中再明了不过,从桑梓穿着那件衣服出现在她面前,将卢嬷嬷吓的发了疯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清楚的洞悉了她的用心。
当年何氏的死,她可是亲眼目睹的,这仇恨是轻易能放得下的吗?
但也不要紧,在姜氏看来,不管桑梓耍什么样的诡计,只要桑桓不再护着她,迟早她会落得跟何姨娘一样的下场。
大夫人最了解桑桓,不管是何姨娘的死,还是卢嬷嬷被人杀害,在他眼里,都已经没什么分量,他心里没有所谓的公允,只有权衡之下的利弊。
他是这个家里的权威所在,他想让谁死,根本不需要理由。
桑梓被大夫人院子里的两个婆子,推推搡搡的押着往外走去,桑怀瑾这时候却说了一句让大夫人脸色骤变,让大少爷悚然心惊的话出来。
他说:“卢嬷嬷的手里,握着一个荷包,好像是大哥哥身上常戴的那个,大哥,卢嬷嬷死前,你见过她吗?”
桑握瑜的嘴角抖了抖,心虚的脱口而出,“我何曾见过她?”
桑怀瑾又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桑桓说:“那为什么大哥的荷包,会在卢嬷嬷手里?”
大夫人的衣袖抖了几下,心里明了这对母子来意不善,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粗声粗气的喝道:“怀瑾,不可胡说,这些话,是不是你母亲教你说的?这可是要诬陷你大哥,你还小不懂事,千万不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桑怀瑾似是不懂大夫人在说什么,摇了摇头,目光纯净的望着桑桓说:“母亲不让我去看,说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但我忍不住好奇,去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卢嬷嬷躺在那儿,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好吓人啊。
我也是无意间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的,不知道别人看到没有?
那荷包的绳子是断的,好像是用力给扯断的。父亲,是不是大哥和卢嬷嬷都喜欢那个荷包,两个人争抢的时候,大哥失手将卢嬷嬷给打死了?”
他这话虽然听上去有些傻,可是不傻的人却都听明白了另外一层意思。
那就是,这荷包必然是在桑握瑜勒死卢嬷嬷的时候,情急之下,卢嬷嬷从他身上抓扯下来的东西,所以那荷包的绳子才是断的。
姜氏脸色急变,大声喝道:“放肆,你还不闭嘴,老爷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想害死你大哥!”
桑怀瑾像是被大夫人吓到一样,脸色霎时就白了,跑过去抱着桑桓的胳膊,受惊般哭丧着脸说:“父亲救我,母亲要打我!”
桑桓爱怜的看了他一眼,无奈叹了口气,回头对大夫人说:“你不要对怀瑾大呼小叫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是看到什么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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