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火,她真的很想一手一个,顷刻间就把这些人的脖子全都给扭断。
“小姐,你怎么样了?”
简兮的声音头一次因着紧张而有些发抖,她是个杀手,什么样的残酷刑法她都受过,可是桑梓不一样,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受不住这样的酷刑。
桑清柔依然在冷笑,“你还要逞强吗,如果你还是如此死不悔改,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桑梓,你最好老实交代,昨晚你是怎么把我弄到你屋子里去的,不然,我也会像当年对付你娘那样,让你尝尝被那些肮脏的乞丐混混蹂躏的滋味!”
桑清柔说完,已经残忍的哈哈大笑起来,“你娘是个贱奴,根本就不配伺候父亲,你更不配姓桑!”
桑梓的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紧握的拳头藏在袖中,如果现在她的手中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杀了桑清柔。
可是她不能,不是她不敢,而是她的身体动不了,她有心无力。
当年她亲眼看着母亲遭人蹂躏而无能为力,如今自己又遭桑清柔如此虐待,她心里怎能不恨?
她恨,恨得咬牙切齿,浑身像是筛糠般抖个不停。
桑梓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道:“桑清柔,你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终有一天我都会让它变成现实,让你亲自尝一尝被万人蹂躏是种什么滋味!”
只是她声音太小,除了抱着她的简兮,没人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桑清柔甩袖坐了下来,质问卢嬷嬷,“我说过要停下来吗?”
“是,大小姐。”
卢嬷嬷粗声粗气的应着,又将那刑具套在了桑梓的身上,简兮忍无可忍,正要伸手一掌将卢嬷嬷拍飞,却见桑梓对着卢嬷嬷露出一个虚弱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来。
“卢嬷嬷,赵四判了秋后处斩,被关在死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卢嬷嬷脸色一僵,凶悍的双眸盯着她,却并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她一直苦苦哀求大夫人救救她的儿子,可大夫人却始终推脱说没有办法。
卢嬷嬷也知道赵四判的是死刑,想要救人就是痴人说梦,可那是她惟一的儿子,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牢里等死而不管吗?
前两天,她背着大夫人托了人带着东西去探监,回来就哭了一宿没合眼。
赵四的两个脚趾头被老鼠咬掉了,身上也被打的遍体麟伤,在死牢里躺着奄奄一息,若再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秋天,他就会被人给折磨死了。
死牢里的囚犯,等不到处斩死掉的大有人在,罪有应得的人,迟早要被砍头的,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在意。
可是卢嬷嬷在意,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办法保住儿子的命呢?
桑梓见她脸上的横肉猛地跳动了几下,便知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了,然后她冷笑道:“不是没有办法救他,只是大夫人不肯而已。
真死假死谁知道,死牢里每天都有尸体抬去乱葬岗,那个人怎么就不能是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