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也不好!吃不下了!哈哈......”公孙大娘忆起当年被皇上少有的两次临幸时光和在后宫窥见皇上的奇怪床笫之私,愈发地来劲,控制着笑声:“当年尚且如此,如今就不知道喽!”
李辎继续搭茬:“我还听高公公说,皇帝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女人,他看上的女子中多数有那个人的影子,如今杨芙蓉——哦改名叫什么来着...杨...杨玉环——正得宠,她微胖的身子像是一个微微发了福但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符合皇帝的心思,所以就从自己儿子手里抢过来弄进宫伺候自己去了!”
“哎!那还不是不能满脸皱纹,我们女人老了就落得被抛弃的命运,男人却不一样,只要有权有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要什么样的女人!”
说到这,公孙大娘灿烂的笑容收掉了一半,像一朵在夕阳下慢慢卷起的花蕾,想让自己离凋谢的时间再远一些。“当年表演完毕,经常得到皇上赐坐,靠近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她对自己祖母则天皇帝的严厉批评,经常说她克死先皇高宗,杀子夺取天下,恶毒胜过老虎种种,如今看来他不只杀自己的孩子,还抢了自己孩子的妻子,要是则天皇帝还活着,你说他们谁说得过谁?”
“嘻嘻!我看都差不多!现在皇帝老儿都喜欢听些吹捧自己的话,真话要是说了会被杀头的!”……
公孙大娘和李辎你一言我一语继续着,如不知他们二人身份的,可能会误以为是一对夫妻在话家常。
得知不必惧怕何满子,李辎忐忑不安的心也放下了,和公孙大娘在亭里唠了许久才各自离开。
何满子趁着好天气,叫罗衫在楼下临沧池边的院子里搬上桌椅,让自己在那里好好想想望春楼庆典时该唱些什么歌,正左思右想找不到贴和主题的歌曲时,只见沧池上飘来一艘小船:一位身材高大衣着随意却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站在船头四下张望,那个人何满子认识,正是大诗人——李太白李学士。
他仰着头神采奕奕地迎着春风由远及近,满脸和善的微笑,不时用抬于胸前的右手捻一捻胡子,兴致颇高地观望着沧池两岸。
何满子起身走向沧池边上一排浓绿的桑树边,轻轻将桑树枝叶往两边拨开,迈出站在湖堤上,准备待船再靠近些问候问候李学士。但此时已传来李太白问候的声音:“何内人,近来可好啊?”
何满子笑答:“多谢李学士关心,一切安好!李学士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未央宫?”
“翰林院这几日无事,便请奏陛下前来禁苑游览一番未央宫,自从修缮完毕后一直想找个时机过来好好观赏观赏,今日总算如愿以偿,这里没有大明宫那般戒备森严,视野宽阔环境幽静,奢华中又没了喧嚣,宫墙内难得如此雅致之地啊!不愧是给诸位内人居住的好地方啊!我都羡慕你们了!”
何满子本想请诗人下船让厨子备些酒菜与他小酌以表敬意,但未央宫有规定:得到皇上许可白天进入观赏的男子不允许与诸位内人有过多接触,而且在船里坐着的护卫兵一直在穿内盯着,何满子只能怀着歉意道:
“李学士在翰林院为天下文人忧劳,劳苦功高,陛下必定自有好安排!我这有一壶皇上赏赐的西域贡品——红葡萄佳酿,李学士可先行继续游览沧池,我稍后让侍女乘船送去!”
李白也看出何满子之所忧,笑着作揖道:“多谢何内人!多谢何内人!在下就此告辞!”
“请!”……
船儿缓缓前行,伴着船桨的划水声,传来李太白声情并茂的吟诵:
“长安白日照春空,绿杨结烟垂袅风。
披香殿前花始红,流芳发色绣户中。
绣户中,相经过。
飞燕皇后轻身舞,紫宫夫人绝世歌。
圣君三万六千日,岁岁年年奈乐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