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但右眼角下方有一处红色黑色相拥的身影十分熟悉。
“夜夙你快看!”苏浅浅兴奋起来,如同抓到奸飞人正要磨刀霍霍。
夜夙却伸手遮住她的双眼,“非礼勿视懂不懂,就许咱们花前月下,别人就不能谈情说爱了么。”
苏浅浅脑仁疼,一时又抓不到话来怼回去,只能咬牙道:“什么狗屁歪理,成南拐跑了我的秀秀就算了,成北那渣滓竟然连香兰也不放过,这得怎样的禽兽才能干出来的事啊。”
夜夙笑道:“什么拐?人家两情相悦,你就甭操心了。”
苏浅浅顿时没了什么赏灯的心情了。
夜夙心中里小心思她再看透不过,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苏浅浅算是明白了成南成北这就是学着当着夜夙那一招死赖皮不要脸的招式。
这让她很郁结。
夜夙温热的大掌牵着苏浅浅离开了热闹的灯市,走到了被侍卫值守的城楼下,那侍卫认得两人,忙不迭笑盈盈地迎二人上去。
苏浅浅不解道:“你不是带我来看花灯的?上城楼做什么?”
夜夙半张侧脸隐在暗处,神秘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侍卫领着苏浅浅和夜夙上了城楼顶上就吩咐其他人下去了,诺大空旷的城楼上灯火通明,摆设了长案置有点心酒水,苏浅浅走到墙垛边上,看见多彩绚丽的灯市之中,人们手捧花灯极有秩序地走向护城河,纷纷在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点了油烛将等放入河中,随着轻风飘向远方。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视线这么漂亮。”苏浅浅双眸闪着熠熠的光,跳跃着盛亮的光彩,脸上甜甜的笑,好似天边最美的那片彩云,飘在夜夙的心间,久经不散,又唯恐有一日会消散。
“你喜欢就好。”夜夙笑了笑。
苏浅浅笑得露出了嘴边的两颗小虎牙,揶揄道:“该不会是你和你前女友曾经来过的地方吧,这种浪漫的事情,你们男人怕是不能单独想到的。”
苏浅浅觉得自己可能也想不到,就突然觉得是夜夙和别的女人做过的事,所以今晚才会带她到这种地方来。
夜夙矜冷的面庞上染了好几层笑意,只是未达眼底,道:“我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到这儿来。”他深深地看着苏浅浅的眼睛,扬起嘴角,“不过是同我母亲一起,那时她圣宠不衰,我也沾了不少光。”
这算是回答了苏浅浅上一个问题,可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遽然散去,又红又窘,她竟然对已逝的婆母的出言不敬,这这这......
夜夙倾身靠在垛边,笑道:“她是个极其大度顶顶善良的女人,你本无心之失,不必自责。”
苏浅浅讷讷道:“我......”
“真的,没关系的。”
苏浅浅耳根子热烫,眼睛虽盯着城下河里的盛世灯海,心思去飘去了天边,满脑子都在想夜夙的母亲、已逝的昭仁太皇太后是个怎样的女子。
夜夙哑然一笑,“她呀,盛宠一生,是夜国后宫中最善良慈悲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