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脚印,可是这里是一片平滑。
没有脚印,可能有二:一是风吹起沙子把那些脚印都重新淹没了,二是那些人没走?猜到这里我们俩对视一眼,立刻打算往回走。
但是这个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声音从营地那边传来,在四野荒漠里炸响,我们俩又惊又急,枪被我们俩都拿走出来巡逻,那么那枪声只能是那些人发出的,我暗叫一声不好,向营地狂奔而去。
这短短的两分多钟时间里枪声再也没响起,等我们跑回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孤零零的三顶帐篷,一阵风吹过,很冷。
“胖子,王白安”我大声喊。
但回答我的只有寂寥凄凄的风沙落在帐篷上的声音。
没有人。
“有打斗痕迹,他们出事了”刘大全相对而言比较镇定,搜查了三顶帐篷,没有发现一个人。
“这里有脚印,从这里追”帕多跟张山人的那顶帐篷右侧出现一个很浅的脚印,也只有一两个,这里风沙相对堆积太少,而且又有坡度,风常常从左右两边洗刷这个地方,所以很难留下行走的痕迹。
我听到刘大全的声音,走了过去,手电筒的白光照射着地面,那里的确有几个脚印,而且正在不断地被风沙模糊,眼看就要消失。
“追,就是这边,有人打信号灯了”刘大全突然说,惊疑猜测的心终于确定了下来,正西方向处有一束白色的灯光闪了三下,这是事前商量好的信号灯。
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三顶帐篷,连我们的背包都不见了,所以我们俩不用收拾东西,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但是遥遥大漠戈壁,那个方向再也没有灯打起,我们俩陷在淤积到小腿的沙漠里行走,一直朝那个方向走,但心却绷得很紧,我们俩没任何生活的保障,除了那两把枪,没有吃的,更重要的是没有水。
水是这里面最重要的资源,很多人不是被饿死,但都被渴死,这样下去我们俩坚持不了多久。
东方露出了一点白色,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那个时候我们俩将更加危险,没有水是绝对生存不下去的。
疲惫。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被抓走还是逃走?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我心里越来越担心,而刘大全眼睛却很明亮,似乎这算不得什么,然而想想也不觉得奇怪了,这家伙据说当过兵,这种情况下能这样镇定也不足为奇。
“休息一会儿,他们应该是逃走了,但不排除有人被抓,先休息,等天一亮,赶中午之前要找到喝的水”刘大全道。
我点头,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听他的,于是两个人足足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天刚蒙蒙亮,便开始朝着西边走,朝西走是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在那里,既然中途打散了,如果能活着到那里就能汇合。
但是面对无情而残酷的太阳,心沉到了极点,原本的寒冷在短短几个小时候换成了无比的炎热,口渴,困乏。
一望无际的黄沙,没有终点,不知落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