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泪眼朦胧,瞠目结舌,揪着衣袖,忽然站起,在那丫鬟警惕的目光中,跪在了楚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寒衣一心楚大人,怎会和其他的男人有私交。老夫人,您信我啊,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人是谁,我,我从没有啊!”寒衣垂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哀哀哭着。
楚老夫人既没说话,也没有将寒衣扶起,就那样看寒衣伏在地上哭泣。那丫鬟面带不屑,撇着嘴,“你说你不知道,哼,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昨天出现在你院子门口的人是谁啊?你可千万别说是安野啊,我可知道,那个安野可是随着那余萍离京了。”
寒衣用帕子擦着眼泪,每碰上眼睛,寒衣就面色一阵扭曲,龇牙咧嘴。靠,放太多洋葱汁了,这也太辣了。她仰起头,用通红的眼睛注视着楚老夫人,“老夫人,寒衣可以解释。那人名叫季言,是霞仪镇人士,颇有才学,是小姐在路上遇见,相谈甚欢,知道这人家境贫寒,决定资助此人,那人才来满京的。小姐吩咐我,要寒衣招待季公子。老夫人,您信寒衣,真的只是如此,再没有其他了!”
楚老夫人轻轻摸着寒衣的头发,面色寡淡,垂着眼皮,显得苍老而刻薄,“好孩子,我是信你的,可是,唉。”
你当然只能说信我了,但是你这个样子很明显是让别人当枪手,让她们出头啊。这我要是不整好了,这今天出了这包厢的门,明天就能整个满京都议论我寒衣水性杨花了。趁着楚云起去北地,自己就耐不住寂寞了,说不定连崇德帝都会知道。哦不,是一定会知道,等到崇德帝知道了,估计赐婚也没了。虽然自己也不想被赐婚,但是就算不喜欢,那也得是自己踹人,没别人踹我的道理。
寒衣撇嘴,还好是自己搞出事来,自己也能搞定,要是等镇国公府整事,自己被动接着,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那丫鬟不依不饶,估计出来时楚老夫人已经告诉她该怎么做了,“哼,你说是就是啊,你咋不说那太阳是你家的呢,说谎也不打个腹稿,要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别人也不至于来告状啊。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还不肯承认!”
寒衣脸都气红了,咬着唇,怒视那丫鬟,“那你将那人喊来,我当面与她对质!”
那丫鬟一抱胸,别过头去,“哼!那人说完以后,觉得你实在是配不上镇国公府,又觉污了眼,想要让外人也知道你这恶心样子。老夫人怜悯你,已经将那人杖毙了。还好看见的是镇国公府的人,不然啊,你倒是没什么,镇国公府的名誉怎么办?!”
寒衣又去看楚老夫人,她只是垂着眼皮,慢慢喝着茶,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样子。寒衣踉踉跄跄站起来,扶着桌子,闭着眼捂着嘴,呜呜的哭了出来。
那丫鬟不屑的呸的一声,“装模作样。”
寒衣胡乱地擦了眼泪,凄惨了笑了起来,疯了一样扑到窗前,大喊道:“没人信我!没人信我!!没人信我!!!”
楼下路过的人惊讶的抬头看是谁在喊,就看到一个人影从二楼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