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
余萍决定不去想这些事了,“你一会儿告诉安野,让他挑些礼物,不引人注意的上晏家感谢一番吧。”
“是,小姐。”
“你现在跟我说说,满京昨天和今天都发生什么事了。”
“回小姐,渝东一事牵连甚多,虽然昨日早朝皇帝处理了晋王的几个人,可是还有更多的人正想办法脱身。太子虽然因为皇帝的原因不会受什么处罚,但是他下面的官员却是不一定的,现在听说也是急得很。”寒衣停顿一下,看见余萍疑问的目光,才继续开口,“奴婢斗胆猜测,皇帝是不想闹大这件事,听晏大人说,皇帝将这件事交给刑部查办了。”
余萍点头,“你猜的对,这件事闹大对谁都没好处,不管这个罪名是皇帝哪个儿子的,都是他儿子的错。皇帝是绝不会想让天下人觉得他是一个昏君的,他只是想要借此敲打敲打晋王罢了。”
寒衣皱眉,还是有点不能理解,“可是渝东水患,官员贪污这是确有其事的,皇帝怎么堵住悠悠众口呢。”
“所以,舒和死了。舒和的死,不光是要激化晋王和太子的斗争,也是要给皇帝一个完美了结此事的借口。渝东巡抚,平西侯府家的人,会让天下人满意的。”
寒衣齿冷,这些上位者的想法,做法,她永远也无法苟同。可是,寒衣看小姐单薄的靠在床上,小姐是没关系的,她永远都会帮着小姐的,为了那一个承诺,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余萍仔细想想,发现事情并没有超出她的预计,继续问:“晋王那里可有什么动作?”
“回小姐,我们的探子没能靠近晋王身侧,所以晋王府的事不知道。不过在外面守着的人汇报说,晋王昨日傍晚差了人出府,找了些市井流氓,要散布什么消息呢。”
听到这里,余萍才算满意,“很好,告诉他们,有些事不用太着急,小心不要暴露了。还有,昨日去成王府的人,怎么说?”
寒衣面露难色,嗫嚅道:“听说是被赶了出来。”
余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寒衣连忙开口,“小姐,不如让寒衣去一趟吧,成王他……”
“不必,他就是等着你上门,才会如此做的,不必理他。该来的还是要来,防不住的,我们小心应对就足够了。这些天无论是多么微小的消息都要来说与我,知道吗?”
“是,小姐。”寒衣连忙应了。
余萍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也不想继续在客栈里住,虽然晏子乾找的是最好的客栈,要的是最好的房间,可是到底没有家里好。
寒衣扶着余萍上了马车,一路上走的是慢之又慢。一炷香的时间硬是走了半个时辰,余萍的反抗全在寒衣的泪眼和安野一副要负荆请罪的表情下败退了。
关于余萍的身体,寒衣和安野是一点也不敢放松,尤其是在安徐城外遇险后,更是将余萍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连别人碰一下,都要飞一个刀眼。
马车虽然慢,但还是慢慢靠近了小院。
院前站着一个人,身着黑袍,面色冷峻,看着行来的马车,眯起了眼。
寒衣从马车上跳下,楚云起看到,紧张的吞了口唾沫,还好寒衣站稳了。
寒衣看见楚云起,眼睛亮了亮,笑容甜美,“楚大人,您怎么来了?”
楚云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来是不敢来的,可是他的同僚都在怂恿他,甚至跟他串休,来给他创造机会。有的人还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那么美的女人,是要多费些工夫的。
他心中羞得几乎要爆炸,可是脸上依然是犹如面具般的冷漠,就连声线也是冷凝的,“我只是来看看你。”
寒衣似乎是觉得惊喜得很,漂亮的眼睛也是微微睁大,略垂下头,“楚大人莫走,奴婢去请示小姐,来好好招待楚大人。”说完,提着裙角,急急忙忙的小跑着走了。楚云起有些紧张的注视着寒衣,之后看见寒衣脸上大大的笑容,向他跑了过来,停下时微微有些踉跄,楚云起连忙扶了,之后又一脸冷漠的收回了手。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嫌弃她呢。
寒衣脸红了,揪着裙角,嗫嚅道:“请楚大人跟奴婢来吧。”
寒衣转身欲走,楚云起在身后握住她的手臂,之后又像是被烫了一般,赶快收回手,“是在下唐突了。”
寒衣声音更小,“奴婢没关系的,是楚大人没关系的。”楚云起看着寒衣因为脸红而更显娇媚的脸庞,心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他也是低声开口,“寒衣,我从未看轻你,你也不要看轻自己,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寒衣惊讶抬头,看楚云起的确是满满的关心,不像是别人那样只是敷衍。
她最后只是行了一个万福礼,微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