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杨树林听着吵吵嚷嚷女儿的话,挠了把油腻黑白掺半的头发,掉了些许白茫茫的细小头皮屑,猛地一踹脚跟前的茶几,茶几因为突然冲击力,偏移了原来的位置,歪了五公分,他平视地女儿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出去!”
女儿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把位高权重一直当太上皇的杨树林听懵了,因为自己有数不清的钱,所以有无数人天天想尽各种办法巴结自己,他的钱多到没办法数清楚,也没办法轻易用几个,不对,几串数字来表达,这倒不是因为他太过自负,太过自大,而是因为他名下的资产每分每秒都会有新的进账,因为前几年干房地产,手里的地皮都不知道翻了几倍了,由于房价的不断高涨,自己手里的几个新楼盘不知道能卖多少钱,虽然自己的发家史的钞票是黑的,可是在这20多年不断洗白的路上,他就像农民翻身当家做主人般自豪,可是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他愁的都不知道长出了多少白头发了。
杨树林眼眶有些湿润,他仰起头将数不清的辛酸泪咽在肚子里,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都没勇气说第二遍的话:
“你要出去,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杨树林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他伸手去拉女儿,可惜杨梓已经爽快的扭头而去,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这么走了,满心的不舍,让迟迟未掉下来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过了很久都没有收回来,女儿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清,他想追出去将女儿喊回来,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连赵婶叫吃饭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作为父亲的他,不断放低自己的底线,去迎合自己的女儿,他悄悄的派出了四个黑衣人去暗中保护自己的心头肉,杨家的千金大小姐。
站在原地的他看着忙忙碌碌的仆人们将刚刚杨梓打翻弄乱的一切,重新收拾的整整齐齐,地上的瓷器碎片被扫掉了,茶几被搬回了原位,散落的果肉被丢进了垃圾桶,唯有衣领处淡淡的果香在告诉杨树林,刚刚的一切不是梦境,一切都真实的存在过,发生过。
在赵婶的不断催促后,杨树林没有打杨家老人的脸面,他正襟危坐一屁股坐在了一家之主的位置,看着丰富的中西混合的早午餐,虽然杨树林早已经失去了吃饭的食欲,但是他还是拿起筷子,夹起了离自己最近的冰月饼,他还记得这是杨梓最爱吃的点心。
旁边的赵婶倒好牛奶后,看见大小姐的位置竟是空的,连忙追问道:
“老爷!小姐呢!”
听到“小姐”二字的杨树林一怔,甩掉了手中的筷子,一拍桌子,头也不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上楼了。
高档小区都离闹市区很远了,更别说别墅区离闹市区有多远了,赌气出门的杨梓连个车都没来得及开,暴走的她累的气喘吁吁,出了一额头的汗,不知道走了几千米,长的漂亮的她很快被只长精虫的富二代傻逼相中了,开着奔驰7系的富二代停下车,对香汗已出不经世事的杨梓一副盛情相邀。
看着满大街复制粘贴的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