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现在肚子里的怒火,都可以当十个红孩儿了,他用力一脚将踩得歪歪斜斜的花束踢进了泳池,嘴一张开,就“喷火”:
“这两个月没见,你倒是越发出落的不要脸了,你可真是当烧(骚)鸡的好料。”
史爱笑着说:
“对,我就是骚货,你能拿我怎么办!”
文章看着死皮不要脸的史爱,不屑道: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你可是剽窃了我的剧本,你以为改个名字,《霓虹中的黎明》改为《霓虹》就可以了吗?我静静得看着你被遣送回国,史大婊子。”
史爱的脸瞬间石化了,她沉默了,她当初这么做的时候,虽说别无选择,但是这确确实实是自己亲手做的,如果剽窃事发,自己的前途就连脱星都做不成了,而等待自己的就是铁窗牢狱之灾,说到底,最后自己还不是替那三个人顶包,想的想的她咬紧了下唇,直到舌头舔到了血腥味,涂了口红的红唇被血一润泽,更加美艳。
文章看出了她的隐忍,心情立即复杂起来,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为什么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的不堪,索性剑眉轻挑,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跟我说说吧!我会帮你的。”
史爱泪流满面,摇了摇头,恳求道:
“物是人非,所以你要是对我有一丝旧情,就不要问了,也不要将那件事公之于众。”
文章看不明白了,越来越糊涂的他,努力将泪水不留下,将口气尽量放的很轻,很淡,问:
“你到底再袒护谁?”
史爱摇着头,苦苦哀求:
“你当初不是跟所有人说,这部电影是为我拍的吗?现在我只不过拿回来,自己拍,不算罪过吧!求求你,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大不了,我今天晚上陪你一晚上。”
听到这里,文章的眼神变得更加厌恶,眼前这个长的宛若天仙的女子,时间匆匆过去,到底将人的初心蚕食的还剩多少?他眉头紧锁,笑了,泪不经意滑落,他将裤兜里的红色心形盒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文章黯然神伤,离开了。
史爱看着文章离去的背影,捡起了已经开裂的盒子,打开看到了一个漂亮的钻戒。
开裂的红色戒指盒,就像他们俩这时的心一样,明明相爱,却再也不可能再一起了,曾经打闹对骂的日子,将会成为他们彼此最珍视的回忆。
史爱看着这个繁富而灵气的钻石,将强烈的日头反射出来,耀眼的芒辉,诠释着婚姻的誓言,她轻轻将戒指拿出,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史爱笑了,不管爱还是不爱,这个世界上,陪你到老永远不可能是你的初恋,而初恋却因为得不到,而成了不想遗忘的记忆。
有些故事,就是为了拆散相爱之人,如果梁山伯与祝英台简简单单相遇相知相爱相守,不逼的双双成蝶,历史上的滔滔大河会留下这么凄美的爱情吗?
自我安慰的史爱捡起了地上的浴巾,重新裹在了身上,自我开导也罢,自我安慰也罢。
日子总是要过的,更何况现在自己还不能死,她还要三个人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