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捡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快步到了文章身后,看了镜子里的他好多眼后,见老板不搭理自己,就失望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蹲在了呲牙咧嘴的小学徒跟前,恶狠狠地瞪着地上那个把自己喊“瘫痪”的兄弟。
小学徒没有管助理瞪还是不瞪,只是更加狂妄用手指着脑袋,继续有恃无恐地吼着:
“瞪什么瞪,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我,朝这里打,没本事就赶紧给我掏个万儿八千。”
喊完还加了一句:
“这里有的是监控,还有这么多人证,打死我,说不定你赔的更多,我赚得也多。”
……
文章实在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太吵了,他歪着头,换了各姿势,更加闲适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瞳眸里是漫天的冬夜寒星,冰冷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他看着镜子里像笑话般存在的小学徒,嘴一勾,说:
“被人家无缘无故临门一脚踢飞,确实很冤枉,你这样做虽然有那么点过分,但是也情有可原。”
助理一看自家的老板竟然开天荒得给别人说好话,立马醋意飞溅,噘着嘴说:
“老板,我踢那一脚好歹也是为了救你!”
他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阴森古怪的老板,委屈得撒起娇来:
“我是你助理,好不好,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
地上的小学徒和站着的好几位理发师造型师经理,都愣了,这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是助理,而那个“叫花子”是老板,要么是自己耳朵细胞坏死,听错了,要么椅子上坐的是一个低调至极的土豪。
认清情况的经理连忙殷勤得走到文章跟前,逢迎着说:
“原来你是管事的呀!我们开门为的就是做生意,所以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来我们的财路。”
文章突然明白了,什么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经理看了热闹这么半天,现在才说话想和解,什么都说明不了,只能说明他精明过度了。
刚刚形式不明,而且占上方的就是地上的那个碰瓷小兄弟,所以就任由形势发展,小学徒叫喊了半天,都不管,有纵然之嫌,现在出面讲和,两边都不得罪,而且地上躺的黑脸,戏做的很足,现在他一出马当白脸,岂不是很快就和掌握局面了。
文章遇到了这么个人精,嘴上的笑更加狡黠了,立马站起身,用力一踩着经理干净锃亮的皮鞋,幽幽的眼睛瞟了眼笑容不在的臭脸,说:
“我们自知是我们不对,所以这一脚你要多少钱?”
“一万!”
小学徒脱口而出,可是没有人搭理他,就连一直宠着自己的经理舅舅都没有说话,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要价太高,所以就底气不足地说:
“8千,不能再少了!”
“哎呀!七千,卖你一个友情价!”
……
助理想着这丫的,漫天叫价呀!我刚刚情急之下,出手是有些重,可是再重,也是人踢出去的,最多就是点皮外伤,这分明就是看着我钱多,想坑老子一笔,我呸!我可不是人傻钱多的主。
不,不,老板可不是人傻钱多的主,就平常那点工资还舍不得给,左罚一点,右坑一点,现在问他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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