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半月,七人未急着赶往万灭仙洞,在附近客栈中暂且歇息,夜里,几人聚在白灵房中,子仁站在窗边,望着外面串流熙攘的人群,感慨道:“还记得詹星要去武均学院时,兴奋的整夜未眠,硬拉着我来此,说是要买些礼物带上,转眼已经六年过去了,”此话一处屋内气氛顿时压抑许多。
詹星的死到今天也没弄清是谁所为,而且当日参与此事的钱熏突然音讯全无,更让这件事充满诡异,“人绝不是风影所杀,我们四个当时已经获准进入武均学院,他没有理由杀人,”事过五年之久但白灵还是有些激动,子仁沉默少顷说道:“事情之后我去找过锦曌,拜托他调查此事,很奇怪,詹星等人的尸体不知去向,钱熏宗师也不知去向,唯一知道这件事始末的就只剩下玉漱院长,可她又三缄其口。”
小茜缓缓开口:“其实我也一直在留心,仙道院中参与过那次大战的学员相继以各种理由离开,像是学院有意为之,似乎想让大家忘记这件事,”“我也发现武道院中也有同样的情况,只是他们没想到非但没将事情冲淡反而适得其反,”子仁话中颇有些讽刺,见几人突然聊起旧事,凌白适时叉开话题:“这个先放放,我们还是聊聊仙洞的事情吧。”
小茜说道:“这几天我去查过,传闻不少,但真正有用的东西少之又少,”白灵看向子仁,说道:“子仁学长出身儒园对万灭仙洞应该比我要更了解吧。”
子仁将窗子关好转身说道:“传闻万灭仙洞中藏有儒家至圣法宝,所以儒家对它格外关注,进去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那学院为何还要发布这样的任务,”白灵拿出手牌拍在桌上,州成开口道:“我想这里指的应该是洞外方圆百里的死寂之地,”“这个倒是有不少记载,杳无人烟,鸟兽绕行,”小茜说道。
州成看她一眼接着说道:“那里白骨遍地,是名副其实的修罗场,里面的死寂之气还会影响人的心智,”“方圆百里,这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风影插话道,凌白皱眉说道:“关键我们并不知道七蕴之灵具体在哪个位置,”“所以我才带上这个,”州成从怀中拿出罗盘。
刘莽从他手中拿过边翻看质疑道:“你家不是祖传挖坟的吗,这东西还能用来寻宝?”州成稍显尴尬:“我们家只是铸器而已,”刘莽瞟他一眼说道:“还不都一样,铸的全是些寻穴挖墓的器物,”州成从他手中将罗盘拿回说道:“器理相通,都是寻宝,这罗盘是我父亲炼制,能感应天地灵气波动,我每次出去做任务都带着很好用的,”“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七蕴之灵。”
夜深,风影房中突然传来巨响,子仁最先反应,瞬间冲出房间,客栈外,将凌白紧追黑衣人,也跟上去,十数里外,两人停住脚步,后方又有十数个黑衣人出现,子仁冷哼一声缓缓拔出漾光,黑夜中,漾光如恶魔般神出鬼没配以子仁鬼魅的身法,生生将十几个黑衣人死死压制,凌白压力便小许多,围击他的只有三人,交手间凌白能觉察出,这三人修为虽与他有些差距,但全力出手他也未必能敌,但这三人却只与他纠缠并不与他硬碰。
渐渐,他与子仁相距愈远,直到彻底不相闻,三名黑衣人才与他硬碰一记,随即消失在夜色中,凌白也未追赶,直接返回客栈。
子仁被引到山中,横扫一剑,沉声质问道:“深夜偷袭,这就是你们在儒园学到的圣人之理?”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子仁师兄何必动怒,此番行径也属无奈之举,”“把人交给我,”子仁冷冷说道,黑衣人微一皱眉道:“这恐怕不行,”漾光杀气陡起子仁微眯双目阴沉至极道:“若是我非要带走呢?”
“子仁,”众黑衣人之后走出一中年,身披大氅,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在月色下有些骇人,子仁眉头微皱,将剑收起,“你随我来,”中年从子仁身旁走过,子仁跟上去,来到山侧,风影就躺在两人面前大石上,子仁急上前两步,见他只是被打晕,心中暗松口气,“人你可以带走,但七蕴之灵你必须带来给我,”不等子仁开口中年说道。
子仁心中思量,此时若是让中年知晓风影重伤在身,七蕴之灵乃是用来救他性命,中年比不会让他将人带走,甚至还可能将人杀掉,若是他应下,到时七蕴之灵已被风影服下,就是詹路驾临也无可奈何,于是说道:“好,我答应你,”“你走吧,”话落中年飞身离开。
客栈中,风影房内,白灵五人围坐,“在这等也不是办法,我随凌白再出去找找,”刘莽起身说道,“也只能这样,我们一起去,”白灵起身道,“等等,得留下一个,万一子仁学长回来看不到我们,可就麻烦了,”小茜说道,“我们五人中你修为最低,就你留下吧,”说着白灵已经出门,州成几人紧跟上,小茜看着几人欲言又止,确实,这种时候她留下是最佳选择。
凌白带着白灵几人来到他刚刚同三个黑衣人交手的地方,四下查看,未发现一点踪迹,此刻突然有打斗声从后方传来,寻声过去,子仁背着风影,正被黑衣人围杀,四人不敢犹豫,立即上去帮忙,一番交手之下,黑衣人见久攻不下天色渐明,不再纠缠,齐齐退去。
回到客栈,小茜给风影服下疗伤丹药说道:“他没事,休息一会就能醒来,”白灵轻舒一口气,看向子仁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看他们身手似乎与劫走风影的黑衣人不是同一拨,”凌白皱眉道,子仁一言不发,起身走出房间,“一夜未睡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此处几人只有子仁详知内情,他既已离开,几人自然也无说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