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臭显摆,如锦衣夜行。
在这个没人能认出犀牛皮和蛟龙皮的军营里,贺景就深深的觉得自己走了大半天的夜路。
他被伤害了……
与此同时,伤害他的几个军侯留在帐中,却是纠结不已。
有心顺水推舟,拿马忠来做挡箭牌,但是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几日把他闲置一边,架空起来就挺成功的,谁想到又让他找到机会刷了个小脸。
虽说是马忠主动愿意背锅,几人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爽。
百里川不耐烦起来,“你们就说去不去吧。”
张汤老成持重,并不一味反感樊军侯的提议。
“本来金瓯寨的反贼就不好打,我们能不能打下来也在两可之间。现在奋武将军那里有路子,倒没必要再和他们死磕了。”
岑狼有些不乐,“贺齐一向不大方,靠人接济,哪如自己拼来的受用的痛快。”
张汤本也没拿定主意,又问蒙果和百里川的意见。
百里川自然想平了这里的叛乱,好好补充一番。
蒙果也觉得已经花了那么多功夫,半途而废实在可惜。
四位军侯拿定了主意,都各自回营加紧准备,争取早些寻到战机打下金瓯寨。
马忠出了中军帐,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儿。
“走,咱们去金瓯寨外瞧一瞧。”
丁奉和王厉害都跟了,几人径直出了营地。
侯庆的那三匹马被马忠杀了作为殉葬,不过他还是有一匹从周豹那里讹来的温驯的母马可用。
马忠这几日安心教导白开心识字,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的腿伤好了个差不多。至少骑在马上,没觉得什么有不便。
见离营地远了,王厉害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人,他们又没把你当回事,你何必掺和在这里面,看他们狗咬狗不是挺好么?”
“那怎行,我可是武猛校尉营的司马。”马忠淡淡的笑了,“要是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那谁会看得起你?”
“唉。”王厉害叹了口气,旧话重提,“当初真该跟了徐盛,他那么欣赏大人……”
王厉害说了就有点后悔,怕马忠又想起侯庆的事情。
偷眼去看,马忠的脸上仍然温和平淡,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金瓯寨离武猛校尉营的营地不远,跋山涉水惯了,这十多里的路程自然不在话下。
起初周边还有风字营的密探来回,渐渐地开始杳无踪迹。
“大人,风字营的人都见不到影了。”王厉害赶紧提示。
马忠有些好笑,揶揄道,“怎么?风字营的伏路密探在周围出没,你总怀疑他们在算计我们。风字营的伏路密探现在没影了,你又疑神疑鬼。”
王厉害赶紧辩解,“不是,既然那些杀才都不过来了,说明前面必有凶险。金瓯寨的人既然懂得用兵,怎会轻忽了斥候?”
马忠同意,“是啊,眼都被排了,自然得躲着点。”
三人一阵逡巡,简单了看了看周围地貌,不再敢深入,依原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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