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般袭来。
浸毒的花瓣在玉面狐内力的驱使下毫不留情地向柳鸿逸的各处要害飞去。没想到今晚玉面狐和龚泰竟都会对柳鸿逸使出杀招。
这一点显然连柳鸿逸也没有料到。他边用手中的扇子格挡掉飞来的花瓣,边自嘲道:“没想到今天果然是一个讨债的好日子,我柳鸿逸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怕是很难了!”
听了柳鸿逸的话,玉面狐笑道:“柳大哥莫要怪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今日有人以石头为信物,说是如果我们要了你的命,便会为我们解开那两桩悬案之谜!”
话音落了,但玉面狐的暗器并没有停下。
听了玉面狐的话,柳鸿逸的神情发生了非常奇怪的变化。他先是绝望沮丧,继而又兴奋起来,道:“石头?是不是雕刻着莲花的红色石头?”
玉面狐也不隐瞒,道:“是!”
柳鸿逸的眼睛里已经放出了异样的光:“人?是不是穿着黑色法袍,自称魔使的那个人?”
这次该轮到玉面狐惊讶了——柳鸿逸竟然也知道这个人,难道他已经有了两桩悬案的线索?玉面狐已经陷入了思索,她手中的暗器也随之停下。
此时,龚泰忍着痛慢慢地站起来,道:“是!”
不知是因为柳鸿逸刚才的那招“火蛇之怒”没有使出全力,还是龚泰本就是一副铜皮铁骨。现在,裂地天罡又站了起来。
连听了龚泰和玉面狐说出两个“是”字,柳鸿逸突然从刚才的沉闷变为现在的狂热。
“我猜的没错,就是这个人搞的鬼!现在我追查到他的头上,他就妄想杀我灭口!”柳鸿逸眼中的光变得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他自言自语着,连玉面狐和龚泰看得都是一头雾水。
柳鸿逸是不是疯了?
显然,柳鸿逸没疯!
“忽——”的一声,柳鸿逸收起了手中的火翎扇。也正因为如此,周围又重新黑了下来。可是周围的环境虽然是黑了下来,但柳鸿逸眼中的光更亮!
他仔细分辨着刚才那姑娘行动的方向,急忙对龚泰和玉面狐二人说道:“狐姬妹子、和尚,我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当年搞鬼的就是如今怂恿二位杀我之人!现在你们跟我去追刚才那位姑娘,我有办法向你们证明这一切!”
龚泰闻言,将信将疑道:“你最好不要骗我们!”
玉面狐捋了捋额头前的黑发,道:“柳大哥,我们可不止一次上过你的当。想让我们再信你可有点难!”
之前,柳鸿逸确实打探到一些假消息。他当时兴冲冲地邀请玉面狐和龚泰一同前去解开秘密,可是最终都空欢喜一场。这样的情况,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但次数多了,玉面狐和龚泰就觉得柳鸿逸这是在故意耍他们,柳鸿逸这是在假装查探线索,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
也正是有了这样的隔阂,后来再得到什么线索,柳鸿逸都是独自行动。因为他只想解开心中的谜团,不想再忍受这个世界上无聊的猜疑。
这次,柳鸿逸知道一切终于要结束了。他咬着牙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无法解开这个疑团,我柳鸿逸的命你们拿去便是!”
柳鸿逸破釜沉舟的意气顿时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蓬莱三煞之间的情谊,真是复杂得说也说不清楚。
玉面狐见状,第一个松了口。她幽幽地说道:“好吧,我们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龚泰自然是将玉面狐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捂着胸口说道:“相信你可以,但你得先说清楚,你要怎么证明十多年前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黑袍魔使?”
柳鸿逸胸有成竹,他朝着二人问道:“你们可知道回春镜?”
“回春镜?你是说回春镜?”玉面狐听到“回春镜”这三个字,顿时一阵惊呼。柳鸿逸察觉出异样,忙问道:“狐姬妹子,你知道这回春镜?”
“没……没有。”半夜里看不到玉面狐的表情,只听到她连连否认道:“没有……只是听着名字觉得很奇怪。”
柳鸿逸接着说道:“这回春镜当然奇怪,它除了能够使人返老还童,还有一种重现往事的神效!”
听到柳鸿逸说得如此邪乎,龚泰也来了兴趣:“真有这么神,小白脸你不要骗我们!”
李纯钧之前只是听柳鸿逸说那回春镜有返老还童的回春之效,没想到它竟还可以重现往事。如果柳鸿逸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也可以凭借这面镜子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想到这里,李纯钧真的是又兴奋又憧憬。
柳鸿逸见三人还在得知回春镜神力的错愕惊奇之中,便忙说道:“回春镜这个宝贝,我也是近段时间才知道它的神力。我们现在说这么多废话,无非是在浪费时间。不瞒你们说,回春镜现在极有可能就在刚才那位姑娘手里,如果我们再不追上去,恐怕什么都不会得到!”
也许是急于解开困扰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疑团,龚泰也顾不得胸口的伤。他连忙跺脚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将那回春镜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