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嫁给他。”
小孩子一激动就会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漫不经心的胡说八道,周围人却不这么想,宋覡闻言眼中一闪,那常大巫则一愣,连师河伯也露出了一种若有所思,仿佛江疑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神情来,师青衣感觉到周遭诡异的目光,羞的满面通红,急怒之下一脚就把江疑踢了个跟头。
目送子弟踏上征途的夏武雀不知身后的情况,回过头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他不由皱起眉头,道:“青衣,你哥哥是西海少侯,你岂能在人前这般戏弄他?”
师青衣被他教训的俏脸发紫,却无法辩解,她总不能说,我哥刚刚想把我嫁给你,老娘很娇羞,于是才暴起吧,顿时给他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内情的夏武雀看她似乎不服气,还不满的又瞪了她一眼。
其余人无不窃笑,只把师青衣气的都要吐血,不是因为巫力有限不可离开舅父太远,她都恨不得现在就回西海去。
好在知道自己理亏的江疑赶紧转让话题,问夏武雀怎么收拾任族巫,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走。
夏武雀却道:“此事不是我能处理的。”
说着他先去问师河伯:“大人,您今日为我部出手,会不会给水族带来麻烦?”
师河伯笑道:“放心吧。”只轻轻一句,流露出的却是极端的自信。
夏武雀想想也是,师河伯背靠水族又掌握着任大巫为证,此事说到哪里也是他们有理,而相柳巫侯虽权倾南荒,却也未必能稳胜西海,何况昆仑也不可能坐视南荒西海轻易开战的吧。
但接下来,夏家该怎么办呢?夏武雀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晓,任族抓捕江疑的行动背后是相柳的意志,他更情愿没有人知晓。
可事实令他失望。
师河伯忽然对他道:“我要和你聊聊。”
换在一夜之前,师河伯只会对他说一句跟我来就成,但现在夏武雀已是一部之长,且境界不俗,所以便是师河伯也对他客气了几分。
夏武雀却不敢托大,连忙道了声“是”,依旧保持着对对方的毕恭毕敬的态度。
然后他就苦笑起来,因为师河伯告诉他,任大巫招供说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因相柳巫侯的命令,看他似乎不太意外,师河伯很诧异,问:“你难道知道?”
心中想起任族巫的变化,看他的眼神就带了些许的探寻。
夏武雀连忙道:“晚辈本就觉得任族巫本身不会这么妄为,因此才不意外。”
“哦?”师河伯拖长了声音,明显不信他的辩解。
西海王侯此刻的笑意味深长,夏武雀心头狂跳,但努力保持着镇静,一本正经的重复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这般坚持,师河伯又不好对他施展搜魂之术,只能暂且放下疑惑,追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夏武雀苦笑着摇摇头,相柳巫侯那样一跺脚昆仑都要顾虑几分的人物,岂是他能够对抗的,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毫无用处,而现在的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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