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寄云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何殊寒和临久,但是他们已经陪着自己折腾这么长时间了。无论精神还是生理都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继续麻烦他们还是不太好意思。她独身一人也处理过大大小小的项目和案子,如果光是调查家具店的话,她相信只凭自己也能顺利完成。
县城不大,钟寄云按图索骥找到了宜家家居,看着logo上与某外国品牌显而易见的差别,钟寄云确定了这宜家果然是山寨货。据明叔所说,他就是在这家家具店找到了金修斫。钟寄云进去找到前台,直截了当提出来要见老板,前台小妹面色一沉,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前台作为一家门店的门脸,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钟寄云没有放过她的这一个小的动作,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笑道:“小姐,怎么了吗?你老板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前台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却有些僵硬,旋即像是忽然醒悟的,性情大变,“你什么人啊?我们这里的老板是你这种小角色能够见到的吗?”
钟寄云早有准备,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递给工作人员,摆出训练有素的微笑,道:“我是记者,想要采访一下你们的老板,希望你通融一下。”
她冷哼道:“我们老板淡泊名利,不在乎这些东西,还是请你回去吧?”
“那你只是一个前台的服务员吧?我问你们老板在哪里你有义务告诉我吧?他想不想见我是他秘书应该告诉我的事情吧?”
前台的服务员小姐气得直咬牙,但是钟寄云说的也是事实,她别过头坐在电脑旁边,冷冷说道:“我也有权利不告诉你,请你离开吧。”
“也是呢,一个前台的服务员而已,怎么会知道老板的所在地呢?我真是傻了。”钟寄云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了放在嘴里,一圈圈的烟雾喷在了前台服务员小姐的脸上,呛得她连连咳嗽。她倒不是故意用二手烟为难人,但这前台小妹看上去在店里有点后台。
钟寄云转身退去接待区,她更加确定了这家公司一定有鬼。
金修斫会不会确实没有回来?或许他真的死了?是自己多想了?
不,不对。
钟寄云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并没与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钟寄云一个人坐在接待区低头看着自己的调查资料,眼角余光却在目之所及处逡巡,这家店按小县城消费水平来说,规模不算小,但二十多分钟没见到过客人进来。那前台不时抬头看她,又一脸嫌弃地低头玩手机,过了会儿,一名身着西服套装的青年出来,胸口别着经理徽标,他先问了问前台,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两句,而后才来到接待区,笑着对钟寄云说:“您好,您需要什么?我可以为您介绍一下。”
钟寄云抬起头来看着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很清秀,但是眼睛的黑眼圈很重,如果是常人,只能看出来他休息的不好,但是钟寄云却看见他的眉心有一团黑气,钟寄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看见,总之她从那下金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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