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鱼握住临久的手,让自己的气息灌入临久体内,尸体的残骸便不再接近他们,只是都转而攻向钟寄云。
金修斫察觉到数量减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处的钟寄云。
钟寄云先是阳光灿烂地冲他扬手打招呼。而后顺着他的视线选择了一个不错的角度,把临久和墨鱼锁进他的视觉死角。
金修斫被她突然的热情惊得不知所谓,怔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何殊寒这时候也看见了钟寄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钟寄云从何殊寒的行动中再次看出了“我就说了金修斫不是好人你最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目光接触语言交流”的态度。
就在三个人纠缠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何殊寒的脚踝,向后拖拽,何殊寒迫于无奈只好松开钟寄云,去扒自己脚上的手指,结果一脚踏上了一个尸体的身子,顿时,里面发黑的内脏喷射出来,钟寄云捂着嘴,看着一堆的血肉模糊,干瘪的胃里猛地涌出一堆酸液。
“好恶心……”纵然与残骸断肢搏斗多时,但何殊寒看到自己脚下这些污秽的杂碎,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残骸不给他们半分缓和的时间,一个人头已经滚到了钟寄云的脚边,张嘴咬住了钟寄云的裤腿,钟寄云一惊,深呼吸了三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另一只脚狠狠地踏着那只头颅。
可是这些分离了的残骸宛若没有痛觉,相反,感觉到绝望的是钟寄云,这个头颅踩上去就像皮球,而且头里面的脑浆不断喷涌,脑部神经组织像虫子一样蜿蜒爬行,在地上拖出深色痕迹。
金修斫也被四只脚缠着,八个人的四肢分别扒着三个人,这些肢体没有骨头,而且还会分泌液体,顺着切口流在身上,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受不了了,赶紧想办法啊金修斫!”钟寄云对这方面不太擅长,只好寄希望于盗墓贼金修斫,但他苦苦挣扎的模样表明他的体质在这地方派不上用场了。
这些东西专找死人气重的地方,金修斫身上的肢体是他们两个人数量的总和,他勉强露出来了嘴巴,又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钟寄云知道不能再想着依靠两个男人了,现在只有自己身上的东西最少,她看着四壁的烛火,忽然一计从心中来。
钟寄云慢慢拖着一只手和两只头向烛火走过去,两只手像是泼妇打架似的对她的头发不依不饶,背后揪着她不让她靠近火焰,好在它们只是一些肢体,并不能对钟寄云的任何行动产生影响。
看见钟寄云朝着墙壁走过去,金修斫和何殊寒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启发,跟着她一同向烛火旁移动。
钟寄云移动间,见到身旁又多了个身影,钟寄云看着快要超过自己的金修斫,心想着不能让他摆脱控制,否则她就拿不到金修斫包里的墨鱼的头了。
钟寄云改变方向朝着金修斫走过去,伸出脚绊了他一下,金修斫摔倒在地上,扼住他脖颈的手向上按住了他的脑袋,金修斫显然已经站不起来了。
金修斫当然明白钟寄云是故意让自己摔倒的,他愤怒地看着钟寄云,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两只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向钟寄云传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