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
方志业一听,这话怎么又转到这边来了,忙瞄了一眼候作义,然后挺起胸来答道,“此事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
“是,确实没有必要,不过方副元帅可曾向当今圣上禀报?”路高向空中抱了抱拳不咸不淡的说道。
看到这种情景,沈阔在一旁插嘴说道,“这事自有圣上定夺,怎么,路大人想越俎代庖?”
“不敢不敢。”路高回头看了沈阔一眼,微微一笑,“不过,你怎么知道圣上已知晓此事?难不成,你在圣上身边安插了奸细?”
“你……简直一派胡言。”沈阔一甩袖子,气哼哼的退了回去。
“行了,路大人,你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道来,不能有半句遗漏。”候作义见场面有些乱,立刻阻止了争吵。
“是,候大人,听您的,绝对不会有半句遗漏。”路高转过脸对候作义诡异的笑着,然后继续说道,“候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真源州指挥使大营,受时学海元帅所托,去剿灭流窜在真源州西部一带的流匪,不曾想,交战之时,候作人大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奋勇当先,挥舞着八十斤的九环大砍刀冲在最前面,我军当时就备受鼓舞,跟着候大人直冲敌营。”
路高像是在讲故事一样,已经口水吐沫乱飞了,连说带比划的。
可是坐在帅椅上的候作义却有些绷不住怒意,想要发作,却被他生生忍住,心里不住的暗骂,“编,继续编,玛的,我弟弟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挥舞着九环大砍刀,八十斤,还冲在最前面,真是气死我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桥段当时帐内众将在时学海元帅活着的时候,就已听路高叙述过一次,可再次听到,众将们在心里还是憋不住的笑,这路高太会讲故事,而且讲的有声有色,如果说他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是不冤枉他。
“当时就见候大人,一蹦三尺多高,率先冲入敌军阵地,手起刀落,就把离他最近的一名匪徒劈成两截,这名匪徒还不知自己身体已成两段,还在向前冲去,那场面你们想啊,半个脑袋,半个身子,半个胳膊半条腿还往前冲,多吓人啊,候大人却不在意,跃过此人,挥手又是一刀,你们猜怎么的?”路高还卖了个关子。
帐中有个大胡子将领听的入迷,很自然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候大人挥手这一刀,那是惊天地,泣鬼神呐,就这么一刀。”路高手里还横向一比划,“就直接砍飞三个匪徒的脑袋,那血蹿的那叫高啊,呲了候大人一脸,候大人此时就像是红面杀神一般,傲战群雄,哦不,傲战群匪。”
“那真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直杀的匪徒们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哀声一片,因为候大人冲的太快,渐渐的和我们的队伍脱节了。”路高仿佛看不到候作义那要杀人的眼神,继续吐沫横飞的讲述着,瞎编着,这一次他编的情景比上一次对时学海讲时要有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