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凡非白左右逢源的样子,小自横心中有些小小的嫉妒,同样是弟子,为什么小自横在云签宗的待遇和前者在血义帮的待遇反差就这么大呢?
“你和这些人很熟吗?”小自横有些酸溜溜的问道,但脸上却是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凡非白没有看他,时不时朝着两旁认识的人打着招呼,随意的回应道:“还好,都是兄弟,有什么熟不熟的。”
小自横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低声碎语:“兄弟,兄弟,哪来这么多兄弟。”只是不知凡非白瞧见了没有。
“你不是说要让我见识见识么,难道就是要我看这些破吊脚楼?”
“什么破吊脚楼!这可是我们杵臼城的特色,就你们那千篇一律的红砖绿瓦怎么可与我们媲美。”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行了吧,我饿了,找个地方让我先吃饱再说。”看着凡非白有些激动的样子以及有些滔滔不绝的架势,小自横立刻转移了话题。
凡非白微微一顿,道:“好吧。”
杵臼城无愧于血义帮管辖范围内最大的城池,即便是有着凡非白这等老司机,他们依旧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这才来到一个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吊脚楼门前。
这是沿途之中小自横见过最为宏伟壮观的一栋吊脚楼。
就连是一直看不起吊脚楼的他,都不禁赞叹了几句。
“不错,不错,这才稍微像点样子嘛。”
“你在看什么?这边。”凡非白的声音不适时的出现在耳畔,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凡非白竟站在一栋与之风格截然相反的房子前,大声呼喊着他。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农奴小屋,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但这只是一个类似柴房的过渡小屋,穿过这农奴小屋,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庭院内,微凉的阳光洒在庭院内,洒遍每一个被岁月尘封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映入瞳孔的是栋外墙上遍布青苔的徽派建筑,在这植被的交相辉映之下,倒有一种置身于大自然之中的错觉。
直到这一刻,小自横内心不情愿的感觉这才真正的消失无踪,虽然从外看去,这栋破败不堪的门面实在有些令人不忍直视,可一旦进入其中,便不再这般想了,墙体之上的青苔非但没有为之减分,反而显得格外的瑰丽,细心之人定会发现这些绿苔是有人精心搭理过方才能如此合规合理。
“这是哪?”一直嘲笑别人没见过市面的方小少爷,如今自己反而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人,怀揣着好奇的明目四处张望着,小脸之上尽是欣喜之色,
“别乱动。”凡非白微垂着眼皮一脸鄙夷的看着随意乱触碰周围事物的小自横。
“这可不是一般人来得了的,这里是我们血义帮真正的贵客才能下榻的地方。”
小自横一脸质疑,的确,虽然有些新鲜,但再怎么看这里都有一点无法和旁边那雄伟壮阔的房屋相媲美,那便是大小。
他们面前的这栋徽派建筑,粗略看下来估计也就能容纳几个人进入,小自横才没傻到认为自己可以成为那几个人之一,更何况,他也不愿和不熟悉的人入住同一间房子。
“你进来。”凡非白果然还是习惯用事实说话,先他一步推开了屋门,招呼着他进来。
小自横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走了进去,而当他前脚刚刚踏入的那一刻,那声叹息的尾音一下子升高了起来,变成了惊疑之声。
“唉……嗯?”小自横张着不大的小嘴,面庞之上尽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屋内,人不多,但空间却极为的宽广,和从外面看起来截然不同,几乎有数百平米的大小,而举头而望,只见一层层红木的楼梯呈螺旋状冲入天际,仅凭小自横的肉眼是完全望不见尽头。
“嘿嘿,长见识了吧。”凡非白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毫无顾忌的调笑着他。
“为什么?”小自横一脸的诧异,他非常的好奇。
“以须弥之高广,内芥子中,无所增减。”凡非白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可依旧极为的感叹,眼眸之中怀揣着相当的敬意环视着四周。
“你们血义帮竟有如此手段的高人存在。”就连小自横这平日里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此时也惊叹到无以复加。
闻言,凡非白面色忽然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后,轻声说道:“这地方并非我们血义帮的手笔,我们只不过算是废物利用罢了。”
“嗯?”小自横侧身疑惑的看了看他。
“你以为这等手段是谁都可以掌握的吗?说来这杵臼城为何存在于此地也和这栋房屋有关。”
“不知何年,这栋宅子就恒久存在于此,而我们血义帮以及杵臼城都只能算是后来者。曾经有高人说过,这栋宅子本应该不止如此,只不过如今算是几乎彻底毁坏了,无人可以再重现它曾经的样子,并且即使我们费劲手段也无法挪动这栋不凡的房子,所以便被我们血义帮拿来招待贵客,并以此地为中心建造了整座杵臼城。”
小自横一幅了然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正在消化这些秘闻。
“走吧,别干站在这了。”
小自横一路走一路张望着,看着这螺旋的永无止尽的楼梯,他却没有丝毫的厌烦。
“呵呵,方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忽然,楼梯的一侧墙壁之上徒然多出了一扇门帘般的光幕,有些熟悉的声音洞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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