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淼身后,古剑门众人一下子进入了战斗状态,全身灵力汹涌,声势惊人,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作态。
卢淼紧紧盯着那神色平常的中年男子,余光之处却是发现了几股隐晦的杀机,当即他便改变了想法,深深吐出了一口浊气,面庞之上的冰霜也随之溶解,乍一看,倒有些翩翩君子之风。
“各位的想法我很理解,可你们有所不知?”
那中年男子眉角轻挑,饶有兴趣的开口道:“愿闻其详。”
“此番秘境之行,且不论其中重重考验,即便是同行之人也无法找到彼此,踏入的那一刻便走上了各自的道路,所以,连我们都无法知晓到底是谁拿到了传承。”卢淼一幅坦荡的样子,而他的话语之中却是多少有些捏造的成分,只是说的并不分明罢了。
“当真?”很明显,那人并非愚钝,没有仅凭卢淼的只言片语就轻易的相信。
“殿内之人皆可为证!”铿锵有力的回应,令得那男子有些摇摆不定,眉宇微蹙,似乎在考虑着其他办法。
而在他们说话期间,小自横等人很聪明的没有参与其中,只是隐匿在众人之中,没有冒头,这个时候,他们只要静静的等候,等候离开的那一刻便足够了,没有必要做无谓的事情,毕竟天塌了,有高个子的顶着,而古剑门便是这高个子。
场面顷刻间陷入了沉寂,这样的结果论谁都无法预料到,而此时,散修之中徒然冒出了一位身着墨绿长袍,面带黑纱的人,分辨不清他的面容以及性别。
他悄然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轻声在其耳畔呢喃了什么,后者的眼神之中突然迸发出摄人的精光,有些惊喜道:“当真?!”
那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好!那便依你所言。”话音刚落,中年男子转头朝着小自横等人的方向扭头过去,“古剑门所言我等自然是不敢不信,只是我等也不想白白枉送如此机缘,正巧,我身边这位道友似有秘法能探测出这获得传承之人,不知可否让其一试。”
其实先前中年男子就在纠结这个问题,古剑门毕竟是尊庞然大物,如果贸然得罪在凛冽谷之中还没什么,一旦到了外界恐怕就要受到他们的铁血报复,这代价应该是没多少势力可以承受的起。
可他又不想白白放过这到嘴的美食,一旦离去,恐怕外界尽是各自宗派的长老、宗主,届时再想动手几乎难如登天,如今有一个奇怪的人竟然有办法能找出这好运之人,何乐而不为。
只是对于小自横等人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小自横、白远珂的脸上一下子凝重了不少,不仅是他,大部分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局促不安,其中以古剑门为最,这倒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卢淼怫然不悦,眉头不伸,缓缓的道:“各位是否有些逼人太甚?”
“呵呵,卢公子何必如此紧张,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可以问问其他道友,是不是这样?”他伸手指向身后一众。
只见后方忽的议论纷纷,但大都是支持这样的声音。
“那岂不是我们犹如俎上鱼肉,万一他对我们施蛊下咒,我们不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卢淼身后传来了百兽山怒不可遏的质问声,本就豪迈的他们,怎能忍受这等羞辱。
而卢淼等人也是如此,更何况,他们进入其中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仙人传承,而是他们宗门的先人留下的衣钵,他们也无法确保那人所谓的秘书是否会有所察觉,如果被发现了什么,恐怕就连他们都会危在旦夕,他们自然是极力反对,如此一来,反而和小自横等人站在了同一阵营。
可这群散修人多势众,如果直接拒绝,一旦双方商榷失败,没人知道迎来的会是什么。
青衣磊落,浩然正气,卢淼修道十余年,自他被师傅领进古剑门起,内心就从未如此波澜起伏过,而今天,几次三番对他内心的考验令他有些失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失控的心情。
“你们这种方法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答应你们,虽说我古剑门赞同你们的说法,但若所有人都以为我古剑门好欺负……”他重重的冷哼一声后,冰寒的眸子扫过在场众人,所过之处几乎无人敢与其对视,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威严,直到此刻,超级势力的獠牙这才终于显露出来,平日里,一直擅于隐藏的他们,终于也忍不住了。
不得不说,卢淼此举还是相当有分量的,除了极个别的一些人,其他大部分散修眼中尽是畏惧,这些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些,他们只是散修,现在虽然靠着利益将他们暂时的凝成一股,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出去以后也会如此,可卢淼等人不同,一旦离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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