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她不会带来霉运的话跟着我也没关系啦。”金姓小鲜肉直言道,“除了我换衣服怎么说都不肯离开,非要我对她赤城相见,其他也没什么,反正我对这种事情早习惯了。”
“那上……”
我本来想问上厕所洗澡是不是也是一起,没出口就被张死墨用手捂了嘴,也不知道他出了多少汗,那掌心汗味贼大熏得我差点晕过去。刚想发飙就觉得自个脑抽,人金姓小鲜肉再娱乐圈新人也是鲜肉,问这种问题不是奔讨打去的,而且还显得自个特别猥琐。
但金姓小鲜肉那表情明显就知道我想问什么,尴尬咳嗽了几声,也没打我的意思,不过我盯着他那表情就猜到答案了,看来这模特死了以后真是不讲究“男女有别”这传统观念了,说不定是故意借自个不是活人的方便,光明正大偷看小男生洗澡。
至于由此给她个人……啊不对,个鬼带来什么影响我就不知道了,提这事她也没有显露个荡漾的表情,我根本没依据继续推测。
估计是为了转移话题,或者打消我不堪的脑补,金姓小鲜肉一本正经跟张死墨讨论起给模特拍电影的事情,直言撰写剧本不可能,估计就是演员练台词那种小剧本,也不可能有很多群演摄像更不可能搭景,反正怎么省钱怎么来。
我本来也没指望能像拍影视剧那么大张旗鼓,老实说经纪公司能不拿DV拍录像糊弄不错了,看那模特鬼大姐好像也没啥意见,歪着脖子盯着金姓小鲜肉,眼珠子都不乐意挪开一样,我瞅着她那样就在想难不成其实是我和张死墨搞错了,这鬼大姐怨愤的不是怀才不遇而是痴迷这小鲜肉?
真相要是这样那就真难办了,我们总不可能真让小金同学给她陪葬,真要是这样估计到时候只能来强的。
想到张死墨上回对付泰国电影院那只女鬼一阵后怕,老实说天打雷劈这招真是太歹毒了,不是驱鬼,而是让一个灵魂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如果我当时还可以说服自己是走投无路没别的办法而且那只女鬼显然是怨极想杀人才出此下策,那现在面对这个模特大姐,我连说服自个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归根结底她是个受害者,活在最底阶层的,这个社会的受害者,她生前的生活已经很不幸,死后再要被天打雷劈,那这世道真是丁点的公正都没了。
我一直都相信张死墨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大概是遭遇过某种不幸,所以很温柔的一面只有和他相处下来才能一点点体会,我也坚信要把这模特大姐从金同学身上驱除不止拍电影一种方法,如果张死墨坚持如此,那只能表明他还有别的办法,只是因为怜悯和慈悲,不愿意使用。
“没关系。”张死墨道,“群演没有都可以,但只有你一个搭班的演员也不好,我想经纪公司不会在这个上面再请演员,而且如果他们知道真相肯定会拒绝的,那个……你不是在北京有很多同学,听说比较要好的有个叫富小龙的,能不能请他们来帮帮忙,其他人不乐意就算了,那个富小龙,烦请务必请来……”
我之前听张死墨对富小龙感兴趣就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现在他这么说更加肯定这猜测,老实说谈业务我还没见过张死墨对谁这么客气过,尤其他虽然没表现得很明显,但之前在机场跟金同学谈这笔业务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用敬语,我虽然奇怪这点却没当场问他,这种事情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避讳这些外人。
“为什么一定要找富小龙。”金同学道,“老实说因为很多原因我并不喜欢他,平时来往也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关系就是同学,泛泛之交。”
“没什么。”张死墨回答的略显敷衍,“做我们这行的总喜欢见点稀奇的人,好奇心特别重,来这儿的时候听司机说这个人天生没手纹,觉得好奇,单纯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