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我还在记恨刚刚他埋汰我就没有鸟他,还很嘚瑟对他喷了个烟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怕被雷劈,抽烟碍你什么事儿了?你劈你的,我抽我的。”
张死墨动了动唇可能是想说点软话,又什么都没说就奔我这儿来了,我看他步子飞快怕他过来夺我的烟撒腿就跑,还把烟从嘴巴上拿下来握在手中,天台挺大,我俩就在上面玩“躲猫猫”。
突然一阵风刮过,我看到张死墨贴在地上的符纸突然亮起来,或者更确切点说是符纸上龙飞凤舞的字儿在发光,与此同时正上方的那片云中轰隆作响,隐约可以看到闪电。
旁边楼顶有一大妈刚把洗好的衣服搭出来晒,看见我们这楼上诡异的天气用泰语很大声说了句什么又端着洗好的衣服朝楼下走,我估计她刚刚那句一定在骂天,反正她也听不懂我说什么,就用中文大声喊了句:“下雨喽收衣服喽!”
“去你妈的!”
哎妈,我被大妈这声地道的京腔吓了一跳,心说我大中华人民都不在国内发展全跑来外国做什么,不过我们老师以前也说过,抗战那会国内很多城市沦陷,潮汕一带有很多人逃难都逃到泰国,在这边定居发展繁衍生息,我记得我那历史老师特喜欢泰剧,有回还跟我们说,在泰国本土居民的相貌又矮又挫,长的好看的不是后天变异的人妖就是上溯几代一定带有中国血统。
“把烟丢了!”
张死墨又朝我奔过来,嗓门也更大了些,我看他不像开玩笑,正要把烟丢了突然从天上落下一道雷,正劈在张死墨摆的那三张符纸上,那符纸的光亮更加刺眼,而那三块黑乎乎的陨铁表面也开始跳动电光。
我承认那一霎我被震住了,僵持在原地烟也夹在手上,张死墨想扑过来打掉,下一道雷却劈在他脚边,他只好迅速调整方向扑到一边去,又是轰隆一声,这回那道雷被那三块陨铁聚了能量却往四周弹了几道电光,我目瞪口呆看着一道光直奔我过来,身体一闪擦着边儿过去,除了发梢被撩的有点焦发出了一阵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其他倒是没大碍,还没来得及跟张死墨嘚瑟突然手指一痛,撒手就看见刚还半截的烟现在就剩一点点带火星的烟蒂,一团蓝紫色的火光包着烟蒂,还没落地就全烧光了变成几缕清灰,而我的手指上被灼了个很大的血泡子,又麻又烫又痛,比普通灼伤痛好几十倍。
我嗷嗷叫了几声蹲下来甩着手试图缓解痛感,真是后悔没听张死墨的话,不过那货也是,也不说明白点儿,谁他娘知道他那三块神铁这么神,聚雷就算了,你妈聚雷了之后还带朝外蹦还带拐弯的!
我蹲地上强咬嘴唇才没哭出声儿来,估计那模样丢人现眼的很,张死墨啧了一声也没来得及管我,因为那瓷瓶“砰”地一声碎了,我就看到它跟里面被塞了炮仗一样炸成了碎末,然后就是那婆娘的惨嚎,三块陨铁间浮现那婆娘丑陋而狰狞的脸,雷光跳动中那张脸变的越来越虚化,随后消失不见了……
“回去,我给你上点药。”张死墨拍拍我的肩膀不由分说把我拉起来,“我们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总该对你的好朋友多点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