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嘴就被一把捂了,张死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他的裤子口袋。
隔着衣料我看到他裤子口袋里有斑斓的光芒在黑暗中一点点闪动,那光芒我太熟悉了,上回在大皇宫我上衣口袋里的符纸烧起来就是这种亮光。
“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张死墨在我耳边轻声道,吐出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非常不舒服。“看到任何可疑都要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跟紧我,不要落单!”
我心道哥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也不会自不量力,还用你翻来覆去提醒的,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跟他打口水仗,我四处看了一下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又仔细瞧了一圈,这一瞧就瞧出点端倪来。
就在我们正前方隔着几排坐着一对小情侣,也就十多岁的样子,在国内应该属于非常严重的早恋。我第一次没看出端倪的原因是因为这儿的情侣座很宽敞,那对男女也没有像其他情侣一样坐的很贴近。但是仔细一瞧就能瞧出那里是有问题的,那男的和女的坐着,女的的旁边还有一个女的,再旁边的男生搂着另一个女生的肩膀,也就是说就在那个情侣座上坐着一男两女三个人,除非他们是“3P”关系并且买通了检票员,不然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坐的。
我想看出那俩女的哪个有问题,但只凭着背影一点办法也没有,正要和张死墨说中间的女人转头朝后面看了一下,我一下子看到她的脸,立刻就知道这女人是有问题的。
那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最可怖的是她从两侧眼眶下到嘴角处的刀口,被切开然后又被缝合,也是我看不到她穿的衣服,也对泰国入殓的习俗不了解没见过这里的寿衣是什么样子,不然单凭穿着也能辨认出她而不用浪费那么些工夫。
她的脸受过伤,看伤口的形状是被一刀切开的,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对一个花季少女下此毒手,入殓下葬她家里人一定请了手艺很好的入殓师缝合,因为她脸上的针脚十分细密整齐,如果入殓师是个随便花钱请来的生手,是绝对不可能缝出这样的效果的。
“看到什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没将头转过去,我只能目不转睛盯着荧屏,假装自己正在聚精会神看电影,这简直就是心理煎熬,我身体被座椅挡着的部分几乎全贴在张死墨身上,大腿压着他膝盖,就差从座椅上跳起来求安慰求抱抱。
我没敢说话,只觉得那女人的目光冷极,被她盯着的时候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动凝固成冰,不到一分钟工夫就飚出一头冷汗,那女人好长时间都没转头,就以那样的目光盯着后面,不知在看什么,有好几次我都经受不住煎熬想拉张死墨撒丫逃离这里,最后硬生生憋住了。
等了好长时间她终于把那张可怕的脸转过去,擦过那男生的耳畔还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我一阵恶寒非常不舒服,等到她将脸全部转过去,才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座椅上。
“让哥们先缓缓,等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