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眼药水给她,叮嘱她一日三次,早中晚各滴一次,露易丝接过来,药瓶里的绿色液体和手术时她嗅到的那股子草药味一模一样。她的眼角火辣辣地痛,照镜子时翻了翻,靠近眼角的下眼皮内有一条细长的伤口。
老头的手法很独特,伤口表浅只泛着微微的血丝,比头发丝粗一点,也没有红肿的迹象,露易丝怀疑刺进眼睑的金属物体可能是一种造型独特的针,自己眼球里的虫子,应该是被那种草药从眼球深处熏蒸出来,然后被针挑出……
露易丝醒来的时候猫咪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她去看它时它微微抬了一下眼又睡着了,老头说这只猫咪她还不能带回去,需要观察几天,等它完全恢复才能带走。露易丝的经历让她无法接受拥有这样能力的一只猫,她没想过要养它,猫咪似乎也不愿意失去自由。老头大概是猜出她想法就跟她说如果她害怕他暂时会帮忙照看,等她想要养的时候再来接走它。
这次手术是完全免费,露易丝想拿钱酬谢老头被婉言回绝,回去的路上她想请张经理吃饭也被回绝,张经理说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小忙,对他本身来说也算行善积德,这样的小事露易丝还是不要记挂了。
但这回又因为这类事情麻烦了他,那两个俄罗斯人出现症状后她只能打电话向张经理求救,张经理说找帮手来,她本以为来的是像张经理那样很有安全感的成年人,但怎么都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俩孩子……
这个年纪还被当作孩子,内心是愤愤不平的,但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成年人眼里,已经达到法定年纪的高中毕业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张死墨又问了很多问题,有些露易丝能回答一些,有些她也说不上来,那些野钓者中就她的状况好一些,其他人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张死墨问及那俩俄罗斯人死亡的过程时,有个络腮胡子体毛很重的大概是看到了所有过程,想回答刚开口出了一声,突然就捂着喉咙‘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立刻就有护士按住了他进行紧急的止血处理。
张死墨跟护士要了幅一次性手套,从络腮胡子吐出的血液里捡出两枚鱼钩装进一个小袋子里,那鱼钩很普通很小,和我小时候在老家溪边钓小鱼用的钩子差不多,实在难以想象这东西钩在喉咙里勾在内脏里的感觉。
那几个外国人包括露易丝在内盯着张死墨的眼神都充满希望,张死墨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说了些安慰的话给这些外国人吃了颗定心丸。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我才想起我俩一路奔波都没有找旅馆订房间,但张死墨却说他在车上已经定好了,直接拉我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餐馆吃饭。
“你真的有把握?”吃饭时我问他,“我妈说骗人是会折寿的……”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张死墨笑了下,“要解决这件事,我们需要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
“露易丝刚刚所说的,那种长在猫眼睛里的虫子……”
我被噎的咳嗽起来,他娘的这家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以为那东西是什么了,还能说找就找得到的?难不成我俩还要飞一趟首都找他家族开的破诊所找那个江湖郎中,真要这样老子才不陪他耗,我立刻就转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