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　　卫宫切嗣看到这一幕，瞳孔立即缩小成了针孔。作为以猎杀魔术师、死徒为职业的魔术师杀手，自然是知道如果要做到约翰这种程度，需要什么样的身体。如果只是Caster，便拥有如此超出寻常的身体，那么位于上位的三骑士，或者是近身战斗能力超群的Berserker，其力量又是如何？最少，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因此，原本计划的针对御主的暗杀计划，在卫宫切嗣心中的分量，再一次加重。

    好吧，卫宫切嗣现在的想法怎样，约翰可不会关心。但是看着手里的断刀，约翰也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这难不住约翰。手指轻轻一挥，一道小小的蓝色光剑出现在了指尖。这是过去作为魔法师出身的约翰常常使用的一种近身战斗魔法——法兰大剑，由于约翰的需要将这种魔法进行了改造，使它的大小强度都在自身的控制之中。

    小小的光剑在左手的手指尖轻轻一划，划开了一个小口。趁着伤口还没有愈合，约翰连忙将自己的血液从伤口中挤了出来。两滴红的发黑的血液刚一出现便引起了异变，这两滴血液在卫宫切嗣的眼中，却如同两轮小小的太阳，血液中散发出来的法则刺的卫宫切嗣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只能虚着眼睛看着那两滴已经算得上幻兽种血液的血滴。“不，不止幻兽，估计是在神兽中也是高位存在。”卫宫切嗣口中喃喃自语。

    被这异常的魔力波动惊动的可不只是卫宫切嗣，事实上以“小圣杯”为目的制造出来的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斯菲尔更是早在血液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安抚好了伊莉雅斯菲尔，爱丽丝菲尔带着Saber走到了卫宫切嗣的身旁，看着约翰的召唤。使用如此超规格的媒介进行最基础的召唤，会出现什么怪物呢？一时间，众人的心中都对即将出现的生物充满了期待。

    不过约翰并没有他们心中的期待，看着手中已经晶化成了血红色宝石一般的血液，约翰还在纠结呢：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啊。转身将那本召唤术入门书籍打开，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明明说的要将血液滴在召唤阵上，才会发挥最大效果，但现在怎么看这个血液都和滴这个字不搭调啊。”想了想，约翰手一使劲将手中的血宝石捏成粉末，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粉末均匀的洒在召唤阵中，一时间召唤阵闪现出了红色的光辉，带着血红的闪电在四周游荡——不，那并不是雷电，而是从血液中逃逸出来的魔力与周围的魔力和空气摩擦而发出的光芒，这可是大魔术的特征之一，而这，仅仅是由于约翰撒下的血粉末在下落过程中散逸的魔力所造成的。

    于是，在城堡中众人的注视之下，约翰开始拿起魔导书，翻到相应的页码，照着书上所记载的咒语结结巴巴的念唱着。随着约翰的咏唱，羊皮纸上的魔法阵光芒越甚，无数的魔力在羊皮纸周围翻滚游弋，然后，意外出现了。由于约翰用于书写魔法阵的媒介只是普通的羊皮纸，而这张羊皮纸完全承受不住这汹涌的魔力，在约翰的咒语仅仅咏唱到一半的时候，“呼”的一声，羊皮纸突然被魔力弹飞到了空中，然后自燃了。

    约翰还伸着手放在羊皮纸上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尴尬场景，只得默默地将手收回来，整理好材料往城堡走去。

    站在城堡中往约翰望去的几人也没想到这个结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后最先开口的是Saber：“这算是，失败了？”爱丽丝菲尔点点头：“由于召唤阵中流动的魔力太过于庞大，羊皮纸无法承受，于是连同刻画在上面的魔法阵一同毁灭了。”眼中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这真的很好奇呢，如此大的魔力流动，会召唤出什么来呢？”

    卫宫切嗣沉默不语，爱丽丝菲尔反现了他的异状，走过去轻声问道：“切嗣，你在想什么？”卫宫切嗣这时候从沉思中被唤醒，看向爱丽丝菲尔说：“没什么，爱丽。时间不早了，快去早些睡了吧。”将爱丽丝菲尔送回卧室之后，卫宫切嗣站在承包的城墙上，从怀中摸出一支烟点燃，看着下面的雪地没有一句话。抽了两口后卫宫切嗣将烟直接掐灭，然后将烟头随手扔掉，转身走进城堡中。

    第二天，卫宫切嗣找到爱丽丝菲尔：“我已经和大长老商量好了，只要御主与从者都同意，便可以将过各自的英灵进行交换，不过中间会有一个短暂的时间会使从者脱离任何御主的控制，危险性太大。Saber我看得出来她是真正拥有希望圣杯完成的愿望，应该是不会反对的；但Caster的不确定性太大，也看不出他对圣杯的渴望，因此我现在不确定是否要进行。”爱丽丝菲尔知道卫宫切嗣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微微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Caster应该不会说谎。毕竟他说过他来到这里是被我用哪个奇怪的铃铛召唤过来的，他很好奇为什么会被召唤，所以希望尽量的活到最后，我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因为他的回忆？”爱丽丝菲尔点点头：“从他的回忆看的出来，它并非是某个传说中的人物，他的事迹并不存在这个世界，我觉得他应该是来自异域的异界人。”“平行世界……吗。”卫宫切嗣知道魔法中的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对于异界人的存在并不奇怪。只是对于这样的存在抱有一定的戒心。不过又一想自己妻子的灵魂被感染，想到之前看见约翰的血液中蕴含的魔力，这种强力的存在将周围的人感染的事迹在传说中失传有记载的。作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卫宫切嗣下定了决心：“爱丽，下午我们找Saber和Caster讨论一下，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便交换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