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合上了双眼,眼中竟然渗出了一股浊泪。
“我岂能让你们去负责,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们静行派的几位长老贪心太甚,以至于做出这种与佛门至理相悖的决定,否则你也不至于有这种焚庙杀人的行为,我佛门讲究的是戒贪戒嗔戒怒,然而我静行派这些年来,贪图武学威力,以习武为主要功课,而不像静心派那样,只有一些武僧习武,其余的人都静心研究佛理,每每想到此节,我就感到惭愧。”
“师傅,你可不能动摇啊,当年若非佛教如现在的静心派那样,大都醉心佛理,只有少数武僧护佛,我们佛教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离潜大陆堂堂第一大教派,现在却龟缩于摩尼国,这就是我们佛教的耻辱,所以我们才会这般苦练武技,力图恢复我们佛教的辉煌。”白衫文士拜倒在地,以头磕地。
头陀睁开眼睛,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徒弟,跪在地下的白衫文士,还有旁边殷切的看着自己的宛城城主,咬牙道:“若非如此,我昔日也不会和静心派闹翻,这些事情在外人看来已是过往云烟,但在我佛教弟子心中,却是永远的痛。”
“师傅,麻烦您向静行派的各位长老说,振兴佛教的重担,我没有办法再继续承担了,弟子谢过师傅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就此拜别后,望师傅多多保重,弟子先走一步!”
白衫文士说完,大喝一声。
“啊!”
一口血箭冲天而起。
“师兄!”
城主大惊,忙扶住白衫文士。
白衫文士却是软倒在地。
“他已经震断了自己的心脉,就算是仙神也难救了。”头陀说完,泪水喷涌而出。
宛城城主俯在白衫文士身上嚎哭起来。
…………
天霖一路策马狂奔,朝圣京而去。
到了圣京,天霖四处打听,知道了国师的所在地,便迅速赶去,他想着将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便可以四处寻医,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住在圣京最大的一个寺院,大佛寺。
这个寺院是摩尼国的皇帝专门为国师修建的。
仁德殿。
摆满了无数佛像神位的一个大殿。
“弘法大师,有一个年轻人求见。”知客僧走了进来。
弘法大师双手合十,缓缓地道:“请他到静室。”
天霖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国师,于是问旁边的知客僧。
“国师怎么还没来?”
知客僧并不奇怪,回答道:“施主有所不知,大师每天的这个时候,都会在仁德殿拜佛,需要一一拜完,才会出来会客。”
天霖暗暗腹诽道:“真是个麻烦的和尚。”
又得了一顿饭的功夫,才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缓缓走了出来。
天霖忙走上去。
“请问您是国师么?”
“老衲弘法,承蒙陛下封为摩尼国国师。”
“那就是了,我这里有一封信,别人让我交给你的,对了,那个慈怀庙被人一把火烧了,里面的和尚也都死光光了。”天霖拿出信,递了过去。
弘法大师刚准备接信,听到慈怀庙被烧,顿时愣住了。
“施主此言当真?”弘法大师颤抖着声音问。
天霖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弘法大师哀叹一声,随即拉着天霖的手。
“是谁毁了慈怀庙?那可是我静心派的圣地啊?这位施主,到底是谁放的火?你告诉我。”
天霖于是将自己的所见一一道来,并将那封信再次递给了弘法大师。
“这是那里周边幸存的百姓联名信,现在交给你,你有什么能力,就去查一下吧,为那里冤屈而死的百姓讨个公道。”
弘法大师拿着信,老泪纵横。
“我佛慈悲,敢问是谁,为何要对我佛教弟子这般残忍,慈怀庙数百弟子,都是不会武功的出家之人,这些人连这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都不放过,罪过呀罪过……。”
天霖望着这老和尚,心中有些不忍,本想将那些人想要的是般若经,还有那最后被杀死的和尚等等没有跟秀秀他们讲的事情说出来,但又怕这弘法大师打破砂锅问到底,若是这弘法大师知道自己在修炼那般若经,恐怕再也难以脱身。
“这位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施主答应了。”弘法大师双手合十,朝天霖施了一礼。
天霖忙道:“不敢不敢,大师乃是摩尼国国师,身份尊贵,小子受不住这般大礼,大师有何吩咐,尽管说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