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球光踢的好,没有功名,在宋朝可是当不了大官的,赵佶也为他想到了一条围魏救赵之计,文的不行来武的。
崇宁四年初(1105年),赵怀德叛宋,这实际上是西夏联合青唐当地势力对北宋占领青唐地区的一次大规模反扑。刘仲武在这一事件中既不是指挥,也没有功劳,反倒有罪!他作为副将随高永年出兵救援宣威城,在高永年被帐下亲兵叛变送给了多罗巴被杀之后,刘仲武作为军中仅次于高永年的副将,不但没有稳住军心继续完成救援任务,反倒一路逃回西宁,坐看宣威城被围。两个月后才由其他两名将领带兵解去宣威城之围。而刘仲武也被监禁在秦州大狱。根据《十朝长编》的记载,刘仲武本来至少会被判流放,但因为贿赂童贯,所以不但没有流放,反而坐上了前上司高永年的位置。
《宋史·夏国传》对于这次大战是这么记载的:“秦凤第三将万人皆殁”。而宋史大约是为尊者讳的缘故,把王厚拉来陪绑,说王厚贿赂童贯,但据《建昌乡土志》墓志铭部分记载,王厚已经在大观元年下葬。一个死了八年的人怎么可能跟刘仲武一起领兵出战?怎么可能去贿赂童贯?所以真有贿赂行为,那也是刘仲武干的。搞不好高俅正是此战的监军。刘仲武虽然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刘锜和岳飞,韩世忠一样,同样是北宋末,南宋初的一名猛将,他被列入中兴四将,实至名归,我们后面再提。
大观二年(1108年)克复积石军活捉臧扑征哥一役,童贯总领全局,军事上的临时总指挥是刘法。本来给刘仲武安排的任务是堵住臧扑征哥的退路,但刘仲武利用其他几路军队的胜利,冒险派自己的大儿子刘锡进入溪哥城劝臧扑征哥投降,获得成功。实际上这是利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博老子的富贵啊!事后童贯大概认为刘仲武有抢功之嫌,就没有特别强调刘仲武的功劳。而刘仲武这一功劳得以彰显是在政和年间,徽宗许其荫补一人,享受这一指标的就是老大刘锡。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刘仲武和高俅的关系也正是在政和五年(1115年)攻打西夏时建立的。
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出了不少花架子,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主持的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横列四彩舟,上有诸军百戏,如大旗、狮豹、棹刀、蛮牌、神鬼、杂剧之类。又列两船,皆乐部。”,争标之前,先是吹吹打打,后面的争标竞赛,也要搞出“旋罗”、“海眼”、“交头”等各种花样,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同时这个人还有一个好处,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除了他与刘仲武家保持密切关系外,对他原来的主人苏轼一家也颇为照顾。一些野史上记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因此他的这些作为也获得朝中一些人的好评。这也许是大学生陈东对他笔下留情的原因之一,至少从这方面看,他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学问不行,为人处世绝对是一个人精。
闲话休提,得人恩果千年记,蔡京自始至终却只记得吴四海曾经对他造成的成吨伤害,睚眦必报的他更是对吴四海唯一的儿子吴檗这些年还以颜色,萧老太太,也就是吴檗的老妈,对儿子管教甚严,哪知温室的花朵那里经受得住外面的红红绿绿,学坏只需三日,更何况是有心的蔡京有意在暗处撺掇之,成年之后的吴檗,在太学赫赫有名,他有个绰号叫做千秋公子,是汴京城里最负盛名的风流顽主,二世魔王,风花雪月,夜不归宿,挥金如土,以然常态,至今在风尘女子中具有很高的‘名望’,后起之秀高衙内,童师闵无不望尘莫及。
吴檗做的更过分的一件事,竟然将不胜其烦的萧老太太和至今都是黄花闺女的原配夫人软禁了起来,这吴檗也并不是一无是处,除了写得好的一手折叉股,凭借早些年打下的基础,颇有为父风骨的他,对于先皇的萌补弃之不顾,硬是凭借自身的文字功底中了殿试的前三甲,让暗中使绊子的公相等人更是大跌眼镜。就在吴檗欢欢喜喜的准备走马上任时,东窗事发,御史言官弹劾的奏折很快就呈到了官家赵佶面前,赵家王朝以孝言文,以孝为德,以孝治国,吴檗这一下完全等于自己捅了马蜂窝,至于吴檗为何在这紧要关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连公相也没摸清楚吴檗这出拳的套路,天欲与之,不取更待何时,当时讨伐吴檗的檄文在东京满天飞,吴檗更是成为满朝文武口诛笔伐的逆子,简直让亲者痛,仇者快,就在蔡京以为这样的大手笔能让吴四海的子孙永世不得抬头的时候,被禁锢的萧老太太却和吴檗的大夫人在樊楼露面,直接将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蔡京最终从吴府找到了言之濯濯的证据,并将当事人之一,曾在吴府当过后厨的一位老妈子带到了赵佶面前,经过他添油加醋的那么一怂恿,东窗事发的吴檗最终的好印象在赵佶这里大打折扣,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公相对吴檗的事这么上心,赵佶心里其实是知道原因的,何况风头已过,旧事重提,出尔反尔,绝非皇恩所为,更何况就凭这么个话都说不称展的老妈子一面之词,也着实不好给吴檗定罪。几相权衡之下,赵佶大笔一挥,直接将吴檗弄到了成都,当了一州之主。
对于这样的结果,公相当时就傻眼了,要知道殿试后的状元,最多也就弄个七品官当当,赵佶这样天赐恩荣,无疑是千古一例,蔡京拐弯抹角的问了很多次,赵佶都是笑而不答,直到吴檗在成都府上任的半年之后,他才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只是那时早已事成定局,覆水难收,公相只能喟然长吁,扼腕断足,望西兴叹了,这吴家的手笔和眼光,还真不是他公相这样的凡夫俗子能摸得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