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非他莫属了。
(古代的酒类是果酒,类似现在的“绍兴加饭“或“女儿红“或者米酒,类似日本的 SAKE,即清酒,可以喝得多而慢醉,只要不吐,就可以吸收成为热量。李白他们的古代,一般人,尤其文人,是不喝我们现在这种白酒,也称为“臭酒“的。“臭酒“是两次以上蒸馏,消耗粮食的量很大,多是河工,也就是黄河防洪的服徭役者喝,或苦力喝,再有就是土匪,一是抵寒,二是消乏,三是壮胆,用“臭酒“去忽悠边塞苦寒之地的女真人,辽人,西夏人,也许还有效果,至于拿他去讨好文人,完全是打脸。我们现在社会上流行喝臭酒,是清末至民初军阀时期兴起来的,说实在,酒品很低,虽然广告做得铺天盖地。
李白若喝臭酒,什么诗也做不出来,只有昏醉。张旭的酒后狂草,也是低度果酒的成果。武松喝的那过不了岗的三碗,是米酒类,稍烈一点,但危险一来,要能做汗出了,才好打虎。
洋人的情况差不多。所谓酒神精神,是饮果酒,也就是葡萄酒后的精神。伏特加算最烈的了,离二锅头还差着一截,俄国、丹麦、瑞典,这些地区的人常喝,只是为了抵御严寒罢了。寒带人多数人有忧郁症,这与阳光少有关,尤其长达半年的白夜,真是会令人忧郁至极,酒可以麻醉忧郁。到他们的地区,看他们的画,读他们的诗,小说,听他们的音乐,都是符合的,不符合的,反而是异国色彩。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阿城的《常识与通识》,所以现在这些历史小说中动不动说蒸馏出来的‘二道’,‘三道’烈酒会受到士大夫的钟爱这纯粹是扯淡,人家根本会不屑一顾,把这些酒反复蒸馏出酒精用来医用消毒才会显得正常点,还好我最近有幸读到了《常识与通识》这本好书,要不然真的会犯常识性的错误。)
吴永麟顺势由递过去了几个在阳光下看起来特别刺眼的琉璃杯,并说了用它来喝葡萄酒的妙处,惹得刚刚还愁眉不展的唐巉开怀不已。唐婉见机止住了哭声,倘若让对方继续这么收买下去,那她刚刚‘伤心欲绝’的一碗泪水纯粹白搭了。
“我们家的闲事,要你这个外人来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放家里的‘黑将军’出来?”唐婉朝远处一招呼,立马出现了几个龇牙咧嘴的黑乎乎的家伙,让吴永麟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忍不住牢骚一阵:怎么从古至今的这些小姐们都爱养这东西吓唬人。只不过盯了一眼那些留着一尺长涎水越来越近的恶犬,吴永麟的腿肚子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爱过你的男人吗?”吴永麟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原本气焰极盛的唐婉瞬间矮了一截。
“我...”唐婉结结巴巴的一时间答不上来,她明知道心里有肯定的答案,此时此景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你如果真的喜欢你的男人,刚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自裁。”
“瞎说,我男人刚刚用刀刺穿了那个匪人的肚子。”
“是吗?据我所知,唐小姐似乎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好吧?”
“那些市井流言吴大人都信?”
“曾经有那么一个在高墙大院里长大的女人,对于漂亮的男人,她想到的只是占有,花言巧语,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其实这些男人对于她来说,只不过具有一种数量意义,“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她混进男人堆里,学男人那样可以左拥右抱,四海逢源,但在爱情的官殿里,她却是个不幸的天阉。我不知道她的生命里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至今恐怖的往事,让她畸形的早熟使她永远丧失了爱的机能。她从未想到过爱怜、尊重、相知等情感因素。她对这些男子的喜欢实质上是一种小市民对私有财物的欣喜。所以,即便她喜欢的男人不爱她而爱别人,她却并不伤心,而只是像蚀本的商人一样绞尽脑汁再骗回来。她是天下第一不会伤心之人。而那个钟情于她,苦苦为她守候了上千年的男人一直等着她回首,却得不到一点温情和爱情的慰藉,这场不对等的爱情中,当另外一个女人闯入之后,这一切全变了...”吴永麟并不打算继续把这个故事讲下去,此刻的唐婉已经进入了她自己不堪回首的那段过去,而这一切都要拜她旁边的二哥唐覞所赐,唐覞曾经往家里带了一位丰秀夺神的翩翩公子,当时情犊初开的唐婉被对方迷得晕头转向的,哪知对方只要离开她,便和其她的女子浓情蜜意,温言软语,唐婉后来无意中在秦楼撞破之后,当时就把对方阉了,原本好强幻想着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双宿双栖的价值观在那一瞬间崩塌了,为什么男人可以放荡,女人不可以?她偏要做给世人看,要狠狠的报复这个世道,一旦开始,她发觉自己沉醉于其中,让她不能自拔...
“婉婉,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如果不愿意,这事我们以后再说。”阮知非要在以前,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当场峻拒,猛然想起没给阮家留下任何后人,自己刚刚下了地府如何给老祖宗们一个交代,被老爷子这么一撮合,他也动了一点心思,他的身体会出轨,只是他的心却永远在唐婉身上。
“哼,表里不一的臭东西,估计你早就动了这样的心思了吧?这事我硬撑下去,反而成了你们阮家的千古罪人了。反正我是斗不过天了,我认命。我也有我的条件,你们爱在哪办事我管不了,只是这间宅子里不行,你更不得将那个女人领进门,你在其他地方安置她我不管,以后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唐婉说完,狠狠的盯了一眼吴永麟,风一般的离开了。
吴永麟猛然想起那日在合江亭的那个测字先生,似乎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番道理,居然比不过一个街头信口雌黄的算命先生。只不过既然这事成了,吴永麟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接下来在唐府顺风顺水的完成了‘六礼’中的纳采、问名,等把这顿酒喝完,可以说大事已经成功了一半。只不过唐巉期间一直遮遮掩掩的似乎有话要问吴永麟,吴永麟故意一语带过,现在还不是给老爷子讲唐屾身份的时候,大家暂时糊里糊涂的这么过着,一动不如一静,比任何其他的方法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