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恨晚的感觉。
一口热茶下肚之后,高泰远刚刚的激动随着他的城府一下吞进了肚子里面,正襟危坐的他撇了一眼黄沙,假惺惺的说道:“先生恐陷我于不仁不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和昔日曹操又有何区别,先生说笑尔。”
吴永麟暗想,你都自比曹操了,何必和我在这里推三拉四的,他故意拧巴了一下鼻子,脸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高泰远身下:“是小人考虑不周,还望相国大人饶恕小的多嘴之罪。”
“那这么说你已胸怀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小人不敢说,至少能帮相国大人掩盖住悠悠众口。”
“不妨细细道来。”高泰远示意了一下,周围的侍卫等人早已撤离的干干净净,澹台玉瓶走的时候,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总能给她带来一些惊喜,他这样当众帮她开脱,是个瞎子都能明白黄沙对澹台玉瓶余情未了,忧的是自己接下来完全是瞎子点灯--一团黑,万一他出言不逊,那他焉有命呼,自己担心也没办法,澹台玉瓶还是移步到了门外,侧耳倾听着门内的一举一动。
澹台潜渊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忐忑,劝高泰远当皇帝这可是头一遭听见,这里面的风险,澹台潜渊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一旦迈出这一步,首先乱的会是朝野之上,那些臣子虽然表面上对高相唯唯诺诺,但并不代表就可见接受他高泰远取而代之,记得有一次高泰远上朝的时候穿了一件织着九条金龙的黄袍,立马便有人指责他这种行为目无君臣之礼,有一个直接用死来威胁高泰远,周围附和者甚众,从此这件事便成为了高相永远说不出来的一种痛。其次一旦改朝换代,首先就意味着要和东面的高家人打擂台,这原本可以成为盟友的高家人会因为自己的野心,把自己推到了他们的对立面。其实最关键的是现在那一伙打着恢复段氏江山的善巨府的反贼正如日中天,高相身边的可用之人较当初寥寥无几,军事实力早已不如当初,就此三点,便可以自掘坟墓,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其实也很简单,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谷松年对段氏是忠贞不二的,我们只需让段氏下一道意旨让他们把矛头指向东面的高家人即可,我们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并伺机积蓄力量,争取将两股反对我们的力量一举歼灭;如果他本身借着段氏的旗号,我们和他之间没得说,只能在刀剑上见真招,倘若如此一来,他们便成了真真正正的乱贼,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俗语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们出师有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天下迟早是相国大人的。”
“好一个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哈哈哈哈。”高泰远整个人红光满面,眉飞色舞,这可能是这些日子以来最得意的一次,一时间对这个新来的叫黄沙的家伙立马刮目相看。就连澹台潜渊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他似乎感觉有一种养虎为患的深深忧虑,苦恼了自己好些日子的难题,竟然就这样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这才发现,这个叫黄沙的男人让他恐怖的不仅仅是他是身手,还有他那颗聪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