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些一味的酒囊饭袋,溜须拍马在关键的时刻比老子跑的还快,哎,用人不良啊。
貌似不堪一击的土墙冲垮了敌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土墙后面的壕沟早已被鲜血染红,当一具具尸体逐渐将壕沟填满之后,那些卫蕃联军有一种幻觉,这里也许根本就没有过什么壕沟,这里分明就是通往地狱的门槛,一旦冲不过去,自己就得到鬼蜮报道去了。
土墙上面的战斗从清晨打到黄昏,潮涨潮落,吴永麟等人却没有让任何人染指一步,这是他们自己的家园,不允许任何的敌人跨入一步,他们要冲上来,就得付出血与生命的代价。
‘嗷呜’一阵狼嚎在远处的山峰上响起,也许是那些山里的饿狼闻到了血腥味,来寻找属于他们的食物了,刚刚歇下来的卫蕃联军对于前方的战事突然充满了信心,这帮人已经十之去半,接下来,就是属于他们收割的时刻了,那帮不知死活的狼,你们就来吧,老子的箭支正不知道怎么用呢。
排山倒海的雷声从远处席卷而至,大地在颤抖,长风在呼啸,天色已近黄昏,远方朦朦胧胧的飘过来一片乌云,那些卫蕃联军的士兵,军官等完全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只是傻傻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他们的背后,居然出现了一队奇兵。
等那些东西走近了一看,才知道是一群野牛,野牛的背后还有十多个骑马的汉子,最让人诧异的是,骑马汉子的背后跟着一群绿油油冒着幽光的野狼,这到底是人在追牛,还是狼在追人,或者是狼在追牛。
难道他们共同的目标是我们?姚友仲一想起这些,敏锐的直觉让他仓皇带着西军旧部和童贯撤出了野牛的包围圈,如果慢个一时半会,自己这帮人多半凶多吉少。中间的那队骑马之人拿出手中的利箭,纷纷将反抗的前排人射得哇哇怪叫,这下局面更混乱了。
死于野牛蹄下的卫蕃联军已经不能用惨烈来形容,他们更像一条条进入流水线上的肥猪,过闸口之后就变成了一堆碎肉,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些侥幸能从野牛蹄下生存下来的,不是被射死,就是被后面跟着的群狼吞没,这一场战斗,成为了某些人再也不愿回忆起来的噩梦。
土墙上的吴永麟,看着前方魂都吓飞的四散逃走的卫蕃联军,再看看几个熟悉的身影,紧绷的神经总算歇了下来。这一仗虽然辛苦,总算是赢了,上帝的眼睛是雪亮的,从今天起,只许我打别人的脸,你不受,那你得伸出你的另外一张脸,这就是我对你们不听话的惩罚。
所有的人欢庆这一次的死里逃生,他们很享受这一刻属于自己的宁静,尽管前方传来一阵阵人被群狼撕咬的哀嚎之声,就当是这一场战斗结束的序曲吧,自己还能活着,就应该享受此刻的天空与大地,享受与身边的人一起庆祝这场胜利。
人就应该这么轰轰烈烈的活着,死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我死的时候没能保护好我后面要保护的人,既然这两种最坏的结果都没有发生,那我就好好的活着,今天的命是我自己挣来的,将来为了自己所保卫的热土和自己最亲的人,我还将拿出自己最坚强,最勇敢,最无畏,最骄傲的那一刻去赴死,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最有资格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