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终于好了很多,拿走揍人的大棒后,又给众臣来了一颗甜枣。
“朕深知众位爱卿忧国忧民,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众位考虑,朕退位原因诸位也心里清楚,这满朝文武只有宋爱卿牙尖嘴利……”
通过皇帝一番隐晦加直白的暗示,诸位大臣终于明白了皇帝的“良苦用心”,什么宋玉功劳大如天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因病退位,心里不甘,把宋玉提上来指望着他那张利嘴,给新皇找找晦气。
中臣在心里头一琢磨,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可是,皇上您老人家,中气十足的把大伙,足足骂了半个时辰,都不带喘气的,这是有病吗?这么瞧着不大像啊?
甭管像不像,总之宋玉成了宰相,天水国最年轻最意气风发的右相大人。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空中,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文玉儿披着雪白的斗篷,带着一缕寒气走进皇帝的勤政殿。
两边站着装自己是柱子的小内侍宫女赶紧上来,麻利的解开斗篷,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这新上任的皇帝皇后有个怪毛病,不喜欢身旁有人伺候着。
“喏!”
没好气的把一封信往龙案上一丢,某人很没形象的往窗边在罗汉床上一歪,鬓边斜插的金凤,嘴里衔着的流苏挡到脸上,伸手一捞,把挡住视线的流苏夹到耳后。
炕桌上有一盏茶,伸手捞起来就喝,有点凉,喝的胃里怪不舒服的,扬声喊外头候着的宫女给换了一盏。
那封信高临拆都没拆,就扬声喊了外头的内侍进来,吩咐他准备五千两的银票。
文玉儿品着香茗,波光涟滟的凤眸,不经意的睨着他声音慵懒,像一只讨着主人抱抱的小猫咪,“也不瞧瞧那上头写的什么?”
高临被她小猫咪似的憨态引得心痒难耐,放下手头的文书,走过来,轻轻把她拥在怀中,下巴习惯的搁在她的肩头。
空气中流淌着熟悉的发香,叫他莫名的安定,熟门熟路的抓起如脂柔夷,轻轻的捏着细致修长的玉指。
“你觉得他写信给我,除了要钱之外,会有别的事情?”
语气轻松诙谐,似乎今天的心情很好。
文艺儿一默,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原皇帝那么一个正经正派的家伙,脱下那身黄袍之后,居然可以随性洒脱的像个小孩。
人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还没老呢怎么就成小孩了?
文玉儿不免恶意的猜测,等那货老的时候会不会变成婴儿,连吃喝拉撒也吵着叫旁人伺候?
“咱不说他了!”高临拖起文玉儿,“给你看一样东西!”
高临拖着文玉儿坐到龙案前,从如山的奏章中抽出一本,推到文玉儿的面前。
文玉儿也经常会帮着高临处理一些奏章,如此献宝似的把这张掏出来推到她面前,这奏章一定有什么奇特之处。
好奇的飘了一眼,竟然是岭南福王府呈上来的奏章。
当初他们离开岭南地界,正是高泽兄弟斗得水深火热之时,这是兄弟俩斗出结果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文玉儿好奇的翻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