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郎打起精神,听着从文登嘴里,不断往外冒的那些个之乎者也。
听着听着,头又开始晕乎乎的了,你跟他说这些子曰、人曰的,还不如问他什么样的绸缎最好,云锦与妆缎有什么区别。
钟二郎暗暗拧了把自己的大腿,腿上的刺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
托着下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一文儒,考校一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商贾,真的有这必要吗?
文登冷眼瞧着钟二郎,也是暗暗的摇头,他家三妹文采飞扬,他家三妹出口成章,这榆木疙瘩怎么配得上?
也不造他娘是怎么想的,自己看中的那些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比这小子强上很多?
不过一想到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如今看着他绕道走,心里就直叹气!
这榆木疙瘩没被三妹,脸上那一块红斑吓走,总算差强人意!
文登脸色稍稍缓和,指了指矮几上的茶盅,“来,喝茶,喝茶!”
钟二郎暗暗吁了一口气,这算过关了吧?相个亲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的,这文家的女婿可不好当,难怪文三都十九了,还没找到人家定出去!
不过倒是便宜了他!
文登抬起头,见书房门口有个小厮,探头探脑。
“什么事?”文登准备端茶盅的手,就顿了顿。
小厮缩了缩脖子,“二爷让问问,说是如果大爷没什么事儿的话,让钟二公子过去。”
从文登对钟二郎开始之乎者也起,同样不爱读书的文荣就避了出去,这会儿派小厮来,铁定是想跟他接着谈,适才他们谈到的那个生意理念。
钟二郎巴不得马上离开,立即拿眼睛瞧文登。
文登被他那殷殷的小眼神瞧着,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瘟疫还是啥的?干啥一副,想要夺路而逃的表情?
文登迁怒的瞪了小厮一眼,不长眼的东西,就不能等等再来?
小厮也是委屈得欲哭无泪呀,不来,不来三姑娘的冰激凌,就不知道吃到哪个混球的肚里去了。
不就是想吃个冰激凌嘛,他容易吗他!
文登气闷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不疑有他的钟二郎,愉快的起身叉手告辞,笑得见牙不见缝,乐颠颠的跟着小厮往园子里走。
不过这会儿笑的欢,待会儿就有他哭的时候了。
小厮把钟二郎带到园子里的水榭里,“二公子你稍等,我们家二爷马上就来。”
小厮施了一礼,噔噔噔的跑开了!
钟二郎等了片刻不见文荣过了,负手站在窗前,欣赏起窗外的景色来。
文玉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刻,这少年长身如玉,如松如竹,看这背影倒是个好的,只是不知道转过来,会不会看见一只恐龙?
下一刻,文玉儿裂嘴笑了,还不知道谁是恐龙,又吓坏了谁呢!
收起笑容咳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背着双手,“你就是那个钟二郎?”
听到清朗的女声,钟二郎浑身一紧,慢慢的转过身来。
但见一左脸有大块红斑的女子,背着双手,双眸老练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仿佛自己是货架上,等待挑选的商品似的。
钟二郎被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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