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她计较,可架不住这二货得意忘形。
瞧她那小眼神,高临就想起宋玉那货来,快步走到文玉儿面前,抬起手。
我去!
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文玉儿脸皮发烫,忍不住退后两步。
瞥见他的手势,头偏了偏。
这臭流氓!
懂不懂男女授受不清?
你娘没教过你吗?啊!啊?
高临手下一顿,嗤笑一声,“三姑娘以为本王要干吗?”
说着伸手取下她发丝上的落花。
文玉儿闻到了淡淡的青竹的香味,心头一颤,脸红如霞。
“怎么?三姑娘还不想走么?”
高临退开几步,捏着那朵落花狭促的笑道。
靠!
竟然让这货给调戏了。
文玉儿气的鼓起了眼睛,狠狠的瞪了高临一眼,拔腿就走。
心里把高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高临摊开手指,落花随风飘落在地上,滚了两滚。
“想不到,三姑娘还挺爱记仇啊!”
高临对着某人气急败坏的背影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生气,他就高兴。
闻言,文玉儿掉头又走了回来,一脚踩在高临的脚背上,碾了两下,“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记仇,因为有仇当场就报了。”
说着又狠狠碾了两下,扬长而去。
捧着白玉枇杷的小内侍,简直都要跪了。
文三姑娘,您还收小弟么?
高临弯腰擦了擦鞋上的灰尘,眯了眯眼。
真有意思,总是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宋玉。
如果不是那块斑的话,他说不定就会以为,他们俩根本是同一个人。
文玉儿一眼就看到了,孤零零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珍珠。
走过去把抱在怀里的枇杷塞给她,“你个傻瓜,也不知道找个阴凉的地方躲躲。”
一脑袋的汗水,回头再中了暑。
顺手剥了个枇杷塞她嘴里,“咱们往前走走雇辆马车。”
什么该死的破规矩,宫轿管接不管送。
跟那只管刨坑,不管埋的坑货系统有得一拼。
珍珠晒到嘴唇开裂,甘甜的汁水入口,鼓着嘴巴,抱紧筐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挑了辆干净些的车子,谈拢价钱,主仆二人爬上车,放下帘子,就开始对付起了这一筐子枇杷。
不过是文玉儿剥,珍珠吃。
时不时的听到两人的对话。
“姑娘您也吃。”
“不用,刚刚在宫里已经吃了很多了。”
“那您歇着,我自个来……”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衣人,把车夫赶了下去,甩着马鞭赶起了马车。
前世就没什么方向感的文玉儿,一无所觉,歪在车塌上听珍珠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话。
半晌之后,文玉儿感到耳边太安静了,少了往日时起此伏的叫卖声。
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掀天车帘一看。
卧槽!
什么时候,竟然被拉到了城外。
买黄历什么的得赶紧提上日程,这日子没法过了。
“珍珠!”文玉儿严肃道,“咱们遇上坏人了,别紧张,一会听我指挥,听到没?”